他,却在这件事上小心翼翼,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抿了抿唇,他终究没有再往下问,而是随意找个理由走了。
玉带望着他的背影,下意识道:“殿下,驸马爷好像不太高兴。您让奴婢把他送的礼物收起来,却戴着大公子送的珠宝玉饰,驸马爷是不是误会了?”
“有什么可误会的?”
楚琬宁不明白。
玉带道:“大公子虽然是您的兄长,但到底没有那层血缘。您戴着大公子送的朱钗,却把他送的礼物收起来,岂不是在告诉他,您嫌弃那些东西?”
“……我没有那个意思。”
楚琬宁刚刚并没有多想,可现下再去回味玉带的话,好像是有些道理。
顿了顿,她道:“那就别收起来了,把匣子拿过来。”
玉带高兴地把匣子捧了出来。
楚琬宁拿起玉梳放到妆奁上,又把玉锁挂在了胸前,“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嗯,待会儿用膳的时候,奴婢去将驸马爷请过来。他要是看到殿下戴上了玉锁,定会欣喜。”玉带笑笑。
楚琬宁想到谢凛,尤其是他平日里清冷出尘的模样,总觉得玉带所言有些夸张。他可是当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会因为这种小事欣喜?
可事实却是,谢凛在用饭的时候,时不时就瞄向她胸前的玉锁。
愣是多吃了一碗饭。
叫楚琬宁好一阵无语。
两日后,国子监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几个监生被南岄探子所杀。
其中不但有几个朝廷重臣的儿子,更有康王新认下的孙子楚钦。
虽然及时将那些行凶的探子抓捕归案了,但事情发生在国子监,还是在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更有不少朝臣上奏,提议清剿潜伏在京中的探子,以告慰那几个国子监学生的在天之灵。
其中,康王的态度最为积极。
崇文帝对此事极为重视,命武安侯赵兰庭带兵清剿四国安插在京中的暗桩,并派谢凛亲自督办此事。
短短几日,潜伏在京中的四国暗桩就被拔除了大半。
楚琬宁得知此事后,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谢凛所说的“尽快办成此事”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这招的确高明。
既能解了父皇的忧虑,又能让康王等人说不出话来。
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