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架上摆满了落满灰尘的物件,有古老的瓷器、生锈的兵器、破旧的书籍等等,仿佛每一件物品都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故事。王瘸子正坐在柜台后打盹,听到动静,眯起眼睛打量着陈山:“后生仔,想买点啥?”
陈山随意地在货架间翻看着,心中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然而,当他的目光扫到角落里一个锈迹斑斑的罗盘碎片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碎片表面流转着一丝微弱的“灵气”,虽不明显,但却让他想起了玄尘子说过的关于感知灵气的教导。
他强装镇定,走到罗盘碎片前,拿起它仔细端详着:“老板,这个怎么卖?”
王瘸子摩挲着下巴,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这破烂不值钱,不过看你有缘,送你了。”
陈山心中一喜,刚要道谢,就听王瘸子压低声音道:“镇西头的老矿洞,最近邪乎得很,晚上总有怪声,你要是胆子大……”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瘸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不再说话,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山。陈山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向王瘸子道了谢,便离开了杂货铺。
陈山怀揣着罗盘碎片,心中一直在思考着王瘸子的话。镇西头的老矿洞,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那奇怪的声音又是从何而来?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但同时也充满了警惕。他知道,这背后或许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到了深夜,陈山经过一番思考,最终还是决定按照王瘸子的指引,前往镇西头的老矿洞一探究竟。他知道,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但他也清楚,自己目前的修为提升缓慢,需要寻找一些特殊的机遇。而这个老矿洞,或许就是他的一个机会。
当他来到废弃矿洞前时,洞口阴森森的,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隐隐还能闻到腐臭的气息。玄尘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此地残留着地煞之气,正是你修炼的好地方,但切记不可贪多。”
陈山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从杂货铺顺来的桃木枝,小心翼翼地走进矿洞。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摸索着前行。潮湿的地面让他的脚步变得十分沉重,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噗嗤”的声响。
突然,他脚下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具腐烂的尸体,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陈山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小心!”玄尘子的警告声响起的同时,一道黑影从洞顶扑下。陈山本能地向后翻滚,桃木枝胡乱挥舞。那黑影是一只浑身长满绿毛的煞尸,指甲足有半尺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陈山心跳如鼓,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玄尘子紧急传授的技巧,调动体内那一丝微弱的气息。桃木枝泛起淡淡金光,刺向煞尸的心脏。煞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陈山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但他也感受到体内气息有了些许增长。他知道,这是自己在与煞尸的战斗中,成功炼化了一丝煞气的结果。
经过在矿洞的苦战,陈山成功炼化了一丝煞气,修为稳固在了炼气一层。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力量、速度和五感都有了明显提升,甚至能隐约看到空气中一些淡淡的“气”流。
然而,代价也随之而来。煞气在体内肆虐,他的指甲变得乌黑,白天见光眼睛就刺痛难忍,精神也时常恍惚。玄尘子看着虚弱的陈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炼气一层不过蝼蚁,灵寰真界稚童三岁即达此境,这点代价就受不了了?想要变强,就得付出代价。”
随后,玄尘子又传授了他净化法门,但所需的几种药材在这小镇上极难寻得。陈山咬咬牙,决定再次冒险回家一趟,一方面看看家人,另一方面也想办法凑齐药材。
陈山老家在鄂东北的一小县城,当他悄悄回到家里时,看到妻子张芸正在给母亲熬药,儿子趴在桌上写作业。听到动静,张芸转头,眼中先是惊喜,随即又充满担忧:“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山强笑着安抚:“就是回来看看,给家里送点钱。”他把大部分钱塞到张芸手里,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一阵砸门声。
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货车公司老板赵天雄:“好你个陈山,车和货都弄没了,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陈山刚要解释,就被对方一大汉揪住了他的衣领。情急之下,陈山下意识地握住对方手腕,稍一用力,铁棍般的手臂竟被捏得变了形。
随着一声惨嚎“啊”的一声,众人都愣住了,赵天雄也慌了神,连忙带着手下四散而去。陈山知道自己暴露了修为,心中充满了懊悔。他知道,自己的异常举动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被对面楼顶一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看在眼里。那神秘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