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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傅明霜则看得高兴,戏谑地贴着迟烆说:
“哟,盛舒然,在陪酒呢。”
迟烆捏了捏指骨,收回视线,声音波澜不惊地说:
“有事,先走。”
他起身,往门口方向走去,经过盛舒然那一桌。
半蹲着的盛舒然,并没有在意有人经过自己身旁。
她只是重新给那几个男人倒了酒。
而迟烆径直走了过去,也没有打算停下步伐。
像陌路一样。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傅明霜,笑得花枝乱颤,暗骂迟烆闷骚,忍不住大声地朝他喊道:
“喂~迟烆~迟~烆!”
男人的脚步僵在女人的身旁。
女人敬酒的手也僵住了。
明明这么嘈杂的音乐,这两个字还是能清晰地闯入自己的耳膜。
她才注意到,自己身旁立着笔直的西装裤脚。
她不敢动,不敢抬头,不敢去看旁人。
两人都僵着身体。
而劝酒的那桌男人却不停地吵闹:“喝啊!还想不想要了?把这杯喝完,卡就给你哈哈哈!”
盛舒然窘迫的脸毫无血色,拿着酒杯的手颤了颤,余光盯着身旁的西装裤脚。
一分一秒过去,迟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重新迈腿离开。
盛舒然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在男人们的起哄下,一咬牙,把酒灌入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