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嫌弃汤药苦涩是可以不用被强行灌入的。
喂药是可以似孩子般被温柔缱绻的哄着,还会贴心的备好甜香的果子压下口中不适。
昔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如潮水般袭来侵蚀着顾长安身躯,她苦笑的附和,“是啊,多好……”
一碗药尽,庄静婉吃果子的时候,罗令沉不由凝眸朝着顾长安看去。
她生得一张干净的脸庞,虽算不得倾国倾城,却自有一股清秀之气,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肌肤像是初雪山坳里未融化的雪,薄薄一层覆在玉上,细腻净白。
尤其是那一双眼,乌黑澄明,清澈如泉。
顾长安静静的看着窗外,院子里的一树新绿恰好成了最好的布景。
细碎的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她身上,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透着光晕的玉屑里,清透而温婉。
罗令沉很确定,自己和顾长安从前从未见过,也并未有何牵扯,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似乎两人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
这丫头每次见到自己的反应也很反常。
尽管顾长安已经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被罗令沉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