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赶了马尔福父子,哈利等人也买好课本,出了丽痕书店。
刚走过十字街头,便瞧见个虎背熊腰的壮硕汉子。哈利见他高出寻常巫师一米有余,一头蓬发肆意披散,不是海格又待何人?
他大步上前,一掌拍在海格大腿上,喜道:“啊呀!哥哥!端得想杀了小弟也!”
这海格被人一拍,心中惊慌,竟以为又是甚么空闲身子寂寞心的贵妇来猥亵,忙粗卤叫道:
“不管你是谁!请离我远点!我没那——噢,哈利,原来是你啊。”
“好久不见,罗恩,赫敏。”
见他惊慌,哈利奇道:“哥哥方才怎得这般模样?”
“噢……没什么,只是认错人了而已。”海格囫囵唬弄则个,又拎起手中的袋子晃一晃,“你们能想象吗?现在的膨胀黑麦草居然又涨价了。”
“我记得这是羊饲料吧?”赫敏扫一眼那胀鼓鼓的袋子,好奇道:“你养了很多的羊吗?海格。”
“啊,没错,我在禁林附近养了一批,大概有几百只吧。”
“几百只?!”罗恩把眼瞪大,“你养这么多羊干什么?”
海格咯咯笑道:“因为它们都是诺贝塔的口粮——诺贝塔就是诺伯,我在这个暑假才发现弄错了她的性别……”
这诺贝塔如今出世已有半载,生长的迅速,六七英尺来长,便是海格小屋也塞不下,只得在禁林周遭与她搭一只棚子。
韦斯莱夫人听得海格圈养一条火龙在学校,惊骇的面如土色,“龙?!邓布利多怎么会允许?万一它伤害了学生怎么办?”
“放宽心,女士。”海格与哈利使个眼色,又咯咯笑,“邓布利多教授为诺贝塔施了一道魔法,她只能在禁林往外的地方游荡,没法到城堡附近去。”
“噢,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哈利与海格许久不见,肠肚里自有一番言语要讲。
罗恩按捺不住,与两人道个别,便兴致冲冲去了奥利凡德魔杖店。
须知他手中擎的魔杖,乃是大哥查理在霍格沃茨时所用旧物,如今来算,早已有七八载春秋。
这魔杖又不与他心意相合,每每念咒,只觉魔力分散如沙聚不起来,魔杖又不听使唤,端得是人杖不相投。
今番囊中沉甸,又在对角巷,如何不把这搭伙过日子的旧物换了?
待罗恩走了,余着的韦斯莱也各自散去。
那亚瑟夫妻两个不再去二手长袍商店,转向那摩金夫人衣袍专卖店;珀西捏紧了袍中金币,径向吉格斯药房;弗雷德与乔治步伐急促,驶去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
金妮左顾右盼,见父母与哥哥都不见了身影,这才望向哈利,期盼道:“哈利,你可以陪我去挑一只猫头鹰吗?”
赫敏瞥眼去看,只见她指尖缠绕,面颊红润,塞了满心的羞涩。
哈利笑道:“妹子有求,洒家做兄长的如何不依?”
说罢,便向海格拱手,道:“哥哥是通晓禽兽的大师,不知可否与俺这妹子同去,挑一只顺心合意的鸮?”
海格亦是爽利人,点头道:“放心吧,哈利,我会帮这位韦斯莱小姐挑一只顶好顶好的猫头鹰。”
“就像你的白雪姑一样。”
说罢,他拍一拍面皮僵硬的金妮,“走吧,小姑娘,咱们去挑一只宠物。”
一个愿挨,一个却不愿打,饶是赫敏这般通透人见了,也忍不住赋诗一首:
少女怀春花正馨,殷殷邀约盼同行。
哈利无心恋风月,满腔热血兄弟情。
挨过两三个时辰光景,哈利与赫敏订做好新衣袍,在炉壁处与韦斯莱家众人相见。
这些个赤发巫师都面露疲倦,却偏又喜气洋洋。新裁的衣袍,刚买的灵禽,熬药的草头……端得是里外一新,好不整齐。
哈利见了,笑道:“真个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司长换了这新袍,竟见得几分魔法部部长的模样。”
亚瑟摆一摆手,“噢,哈利,你都要把我说脸红了。”
莫丽叫道:“走吧,孩子们,拿好你们的东西,咱们回家了!”
众人前后跟着,都抓了飞路粉进炉壁。回了陋居,便各自拾捣行李物什。
待晚间,韦斯莱夫人拼了几张桌,摆满了好饮食。
但见:朱漆托子垒起椒盐羊排,白瓷盘子堆放碳烤牛肉;肥鸡整只撕作肉条条,嫩鹅对半斫得香喷喷;甜汁精酿排列整齐,瓜果蔬菜东倒西歪。
众人都大吃大嚼,肚滚溜圆。便是罗恩这几个小的,韦斯莱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吃了些酒。
挨过次日,哈利来唤罗恩与赫敏熬打筋骨。
这两个本都醉醺醺的不愿起,哈利见此,只说道:“大姐与兄弟若懈怠了,开学时如何收拾马尔福那厮?”
听此一言,这两个都挺起身,来与哈利下楼操练。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倏忽间到了开学日子,韦斯莱夫妇都拾捣好行李,打点了行囊,送哈利几个去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