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见鹿心惊,竟以为是那斯内普神往亲爹,拿母亲来做障眼法。
他暗道:自咸宁,太康以后,男风大兴,炽于女色,士大夫莫不尚之,天下人也接连仿效。
不曾想这英吉利却与宋时一般。
斯内普见他好半晌不言语,只道哈利被自己这番厉害手段惊住,又冷笑道:“如果你这就放弃了那再好不过,我也可以不用每周晚上都见到你这张脸。”
听他说脸,哈利心中一动,却不理会那番冷嘲热讽,道:“教授可是因为洒家模样随父?”
此话宛如尖刀剜心,板斧劈颅,直教斯内普面色狰狞,咬牙切齿道:“谁!谁又跟你说什么了!”
见他好一番恶毒面容,正是爱而不得心生恨,哈利如何还不晓得?
此事若是旁人,哈利定要笑上一番,便是自家身上也可一笑了之。叵耐却是长辈往事,直教哈利满腔言语无处说,满肚牢骚不好发。
直娘贼!真个是天下之事,无奇不有。海格哥哥几次三番不愿与俺来说,却是有道理的。
这斯内普来逼问,哈利却心善,要保他一丝脸面,道:“洒家胡乱猜罢了。”
说罢,便又挥起魔杖使那守护神咒。
斯内普见他装聋作哑,心中发痒却不好逼问,也只得收起念头,先把这守护神咒来教。
“你的情感还不够强烈,在你的脑子里好好想一想更快乐的事。”
“如果还想不出来,就去斜角巷买一张八英寸的活照片,我相信活照片里的人会教你怎么快乐。”
哈利听他说辞,只道是心中这舒畅不够,他又合眼沉思,把那往事一件件来想。
狮子楼怒杀西门庆,活活打死这奸夫;鸳鸯楼血溅张都监,叫那蒋门神也一并归西;活门板下刀斩奇洛,叫这厮人首分离。
把这一桩桩快事都回想起来,直教哈利大笑一声,跳起身来喝道:“护神护卫!”
这一声大喝气势十足,那魔杖尖也喷涌出好一股银白雾气,端得是声势浩大。
怎奈这雾气却如过眼云烟,昙花一现,眨眼间便消散不见。
斯内普见此机会讥笑一声,“哈!这就是你能想到最快乐的事吗?甚至还比不上你刚才那一道咒语。”
“告诉我,波特!你在想什么?”
哈利见此也疑惑不解,方才心中欢畅远胜之前,怎的这咒语威力却大不如前?
他道:“洒家只想奇洛被割了脑袋,教伏地魔那厮做个游荡鬼儿,保不齐哪日便灰飞烟灭。”
听他这番言语,斯内普面皮也止不住一抽。
凭心而论,他知道哈利的性格有些问题,不过今天他才发现,哈利性格上的问题似乎不是一些。
“波特先生!我似乎告诉过你,守护神咒的核心是快乐,是希望,是活着那些正面情感!”
“我从来没见过想着死亡还能释放出守护神咒的人——当然,只是一团没什么用的雾气。”
他站起身,逼向哈利,冷道:“但是我很好奇,波特先生。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对你而言是很快乐的吗?”
斯内普言语狠厉,哈利却不吃他这套,喝道:“那伏地魔杀俺爹娘,洒家砍了这厮的肉身,如何不欢喜?”
“我要提醒你,波特先生,你杀的人是奇洛。”
“奇洛那厮与伏地魔一体双魂,如何分的开?”
“且说杀人,教授却也毋须装作信男善女。洒家自礼堂与你相见,便知晓你这厮定是个沾染了许多人命的!”
这话好似天降惊雷,劈的斯内普面色苍白。他身子微微一晃,又退却几步,沉默了好半晌,道:
“把你的魔杖拿起来,波特。现在跟着我的动作一起来,脑子里不要再去想有关死亡的回忆。”
哈利见的稀奇,却不知自己这番话教他想起甚么人,竟显露出这般作态。
斯内普发觉哈利一双招子钉在自己脸上,冷喝道:“很喜欢窥探别人的记忆吗?要不要来试试摄神取念?”
“我可以先让你自己感受一下。”
说罢,便教哈利与他来把守护神咒练。
这斯内普言语虽恶毒,模样也狰狞,所学经惯却不曾有半分保留,都齐齐传予了哈利。
挨到亥时,哈利再把那守护神咒来念,只见杖尖一阵发颤,紧着便迸出好一股银白雾气,端得是浓稠。
斯内普眼露烦躁,见哈利练过一夜也不曾凝聚出个实体模样,早已心中厌烦。
“好了,波特先生,我们还是下周——”
只未说完,这魔杖尖又喷出一股银雾,与先前那道雾气融为一体。
见没了动静,这斯内普正要开口,那魔杖尖又是好一股雾气来喷,仿佛水闸大开。
饶是斯内普这般见多识广的巫师也瞪直了眼,“这么多?!”
这些个雾气腾腾,在半空飘了片刻,都融为一体,凝作一团。
哈利见得稀奇,“噫!洒家这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