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有人潜入了时棠宁的房间,想杀了她。
没想到确实有人进了她房间,但却是沈听澜。
时棠宁还骗自己是男模。
她可真敢说。
陆子昂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难道他们连最基本的战友情都没有吗。
他们可都算是生死之交。
时棠宁怎么能这样。
陆子昂心中憋屈,在窗外挂了一会儿之后才上到楼顶。
此时,穆黎又发来消息:怎么样了?
看到他一片黑漆漆的头像就来气,陆子昂咬牙切齿地打出一个:滚!
传讯器后的穆黎挑眉,仿佛通过他的回复已经看到了他的表情。
那就是没事。
沈听澜在浴室磨蹭了很久,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时棠宁喜欢的香气,气味太浓重,他不喜欢。
但只能强忍着洗漱完,围上浴巾,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雾气逐渐散去,不敢踏出浴室的门。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抬手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不是在做梦。
到底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时棠宁的卧室。
这个世界还是有太多他不了解的东西。
磨蹭了许久之后,他才打开浴室的门,走到卧室门后去开门,尝试了三分钟也没把门打开。
房门并未反锁,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沈听澜终于放弃,转头往里走,时棠宁已经重新拿了被子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卧室就一张床,她睡了床,自己睡哪里。
目之所及是他不熟悉的房间,陌生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细菌。
他抿唇,犹豫地走向懒人沙发。
如坐针毡地坐下之后,他看着床上隆起一团的被子,小声地开口:“今夜打扰了,之后我会想办法补偿给你的。”
时棠宁没有回答,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睡着了。
沈听澜一点都睡不着,但想到明天就是工作日,他得工作,无奈且烦躁地闭上眼睛。
陆子昂带着装备回房,一点锻炼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坐在床边,双手手肘撑住膝盖,背脊微微弓起,露出修长的后脖颈。
牛顿摆来回晃荡,清脆的声音此刻听来让人心烦,陆子昂起身,捉住最外面的那颗珠子。
他拽得有些紧,触碰到冰凉的钢珠,瞬间反应过来,忙松开手,进到浴室去洗澡。
时棠宁有五个兽夫,自己只是其中一个,她和其他几个亲密些也是寻常。
只是为什么心底这么烦。
水雾蒸腾间,陆子昂仰头闭目,水流顺着红发淌下。
肌肉线条在热气氤氲中起伏,他抹开额前湿发睁眼,眼眸清明一片。小臂筋腱绷出凌厉的弧度,热水在腹肌沟壑间碎成珠玉。
他忍不住去想,时棠宁现在在做什么,和沈听澜很开心吗?
她不是喜欢穆黎吗,怎么又和沈听澜走得这么近。
渣女。
帝都医院。
何依柔跟时雨萱得知时康受伤的消息赶到医院时,他已经清醒,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阿康,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何依柔一见他如此憔悴的模样,眼眶瞬间泛起泪花,好不心疼。
他的左手层层叠叠地包裹着纱布,双眼空洞无神。
“爸爸,你没事吧,疼不疼?”时雨萱还是很心疼自己的父亲的,因为他从小到大都对自己很好。
听见她的声音,时康不由控制地想到时棠宁,眼底恨意升腾,“是时棠宁。”
“什么?”时雨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两秒之后问:“爸爸,你的意思是,是时棠宁让你受伤的?”
何依柔摇起病床,又给时康身后垫了枕头,一家三口俨然温馨和乐之态。
时康半靠着床头,盯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缓缓开口道:“她为了抢家产,找人绑架了我,强迫我签合同。”
他这一身伤全是拜时棠宁这个逆女所赐。
何依柔惊呼一声,“什么?棠宁她胆子怎么这么大!”
时雨萱紧紧地盯着时康的脸,“爸爸,你不会签字了吧?”
要是他已经签字,那她筹谋的一切,都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的语气太过急切,目的明显,何依柔见时康的脸色瞬间变了,忙伸手拽了女儿一把,佯怒斥她,“雨萱,爸爸受伤这么严重,现在并不是关心签没签字的时候,你能不能懂点事!”
“我……”察觉时康的脸色很难看,时雨萱眼珠一转,神情变得凄楚,“我只是在想,爸爸受伤这么严重,虽然姐姐是我们一家人,是不是也该报警。”
“爸爸,妈妈,你们不能一直纵容姐姐,她会彻底变坏的。”
“而且,都到了这时候,姐姐也没说来医院看看爸爸,她心里哪里有我们一家人的位置。”
“她根本就不在乎家人。”
何依柔无奈地叹了口气,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