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作甚?这墙头怎塌了一块?”
“咳咳,方才有两只野猫在墙头打架,把老子吵醒了!我来驱赶”
“野猫?野猫这么大力气?能把墙瓦蹬下这么大一片?”
“毛哥,你咋还不信咱头儿呢?兴许是力气很大的野猫呢”
“谁说我不信了!我只是奇怪”
“咳咳,将就说的对,就是力气很大的野猫!”
一墙之隔的嫮姱园内。
惊魂甫定的林寒酥缩在假山下,调皮的吐了吐粉舌,掩嘴无声娇笑
夭寿啦,把墙都亲塌了!
翌日,腊月廿七。
巳时,丁岁安带着一众弟兄在演武场打熬身体,刚刚荣升前宅管事的张伯带着几名下人在不远处修葺着被野猫踩塌的墙瓦。
少倾,今日值守府门的王喜龟匆匆入内,面露凝重。
“头儿,府衙焦捕头传话,唤七日前经历过金台寺一战的弟兄前去接受问询。”
“哦?案子不是西衙接手了么?”
“我方才递了一角银子给焦捕头,他讲,前来问案的正是西衙玄骑半个时辰前刚到。”
这才是让王喜龟紧张的原因。
但丁岁安听了,却放心许多和阮国藩早有约定,此案由西衙接手就是为了帮他掩饰。
想必今日问案,不过是走个过场。
毕竟,安字什作为当事人,卷宗里怎也要有他们的口录。
也从侧面说明,西衙快要结案了。
“不用慌,照咱们提前讲好的说”
不多时,丁岁安带着金台寺当晚四人去了府衙。
霁阁内,林寒酥躺在榻上,用软枕垫高了右腿。
一直立志做王妃天字一号心腹的意欢很内疚昨晚她值夜,娘娘却不忍心叫醒她,独自起夜时不小心崴了脚。
这让意欢觉着自己很不称职。
俄顷,丁岁安五人被西衙传去府衙问案的消息传来,林寒酥登时坐不住了。
瘸着一条腿跳下软榻,“意欢,取本宫命服来!”
兰阳王妃可是正儿八经的国朝一品夫人,穿命服就是直接施压的意思。
许嫲嫲见状,连忙拦住意欢,急道:“娘娘此刻正该避嫌!那有上赶着去的?”说罢,声音压低少许,“李大人兴许会卖娘娘面子,但西衙是什么地方?娘娘即便去了,又有何用!”
许嫲嫲说的有道理,林寒酥不过是关心则乱,重新在榻上坐下后,思索几息,忽道:“许嫲嫲,你去银铺知会胡掌柜,便说前些日子本宫让他做的准备,可以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