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砰——
殷墨膝盖顶着门板发出闷响,与女人压抑的叫声一起。
刹那间,外面的动静停顿片刻。
“还没完,继续。”低沉的声音裹挟着燥意。
偏偏说这话的殷墨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幽潭般不起波澜的眼睛盯着她,似在催促。
沈鸢咬了咬牙,闭上眼叫起来。
门外人发了狠,像是较量,动作越发激烈,沈鸢却不觉心痛,只是……羞耻。
在殷墨眼皮子底下发出这种声音,她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后来情况失控。
殷墨先是喉结滚动,气息急促。
然后吻了她。
力气很大,亲得她嘴疼。
沈鸢躲,他就追上去道歉,嘴上说得诚恳,含含糊糊地哄人,力气却不见小,抓着她就像野兽抓住猎物,恨不得吞吃入腹,哪会儿放手?
第二天,几乎是一大早,门便被粗暴推开。
沈柔挽着纪怀瑾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几家亲戚。
门一开,沈柔便迫不及待地冲进去。
昨晚隔壁的动静闹到后半夜,直到她都累昏过去也没停,可见这一夜疯狂。
想到连她脱光衣服都能无动于衷的男人,昨晚却在沈鸢身上如此卖力,沈柔深深嫉妒了。
然而预想中两人衣衫不整,惊慌失措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殷墨衣着笔挺地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袖口的纽扣,沈鸢则是刚洗漱完,未施粉黛的脸上还沾着水珠,身上的衣服虽然有褶皱,但穿得整齐。
除了红肿破皮的唇,以及脖子青青紫紫的吻痕,几乎看不出半点旖旎混乱。
纪怀瑾铁青着脸,“你们睡了?”
显而易见的事,他偏要问出来。
目光死死盯着沈鸢,似乎要将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然而女人神色平静,臆想中的仓皇失措,恐惧惊慌全然不见,只淡淡点头。
“是。”
“昨晚你们做了什么,我们就做了什么。”
跟过来的众人哗然。
沈柔恼羞成怒,“阿鸢,你,你胡说什么呢?”
“不能因为你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就把脏水泼给我和怀瑾啊!”
“走廊里的监控我昨晚让人拷下来了,需要我投屏播放?”
殷墨话音落下,沈柔立马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纪怀瑾也闭上嘴,目光沉沉。
沈鸢没空欣赏两人调色板似的脸,转过身,面对门口的一群人,声音清晰而冷静:“各位叔伯婶婶,昨晚时间赶,没来得及通知,订婚的是我和殷墨,沈柔和纪怀瑾,之前的宴帖都会收回去,一个月后,重新发到各位手里。”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
沈柔面色狂喜,没想到沈鸢竟然会主动提起换婚。
纪怀瑾的表情几经变换,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啊,今天就跟大家说清楚,柔柔才是我的未婚妻。”
至于一个月后……
纪怀瑾难得生出几分愧疚,决定一个月期限结束后直接跟沈鸢领证,也算给她的补偿。
这么一想,竟也不觉得欠她什么了。
他光明正大搂住沈柔的腰,语气轻松,“既然事情说清了,柔柔,我们走吧,就别再这儿打扰妹夫和阿鸢了。”
沈柔依偎在他怀里,先是不甘心地看了殷墨一眼,随即给了沈鸢一个挑衅的眼神,娇声应下。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离开,留下门口一群目瞪口呆的亲戚。
被男人不咸不淡扫了一眼,立马逃也是的跑了。
殷墨看向脊背挺直,却半晌不说一句话的女人,语气淡淡:
“再睡会儿吗?”
“……不用。”
沈鸢站起身就往外走。
她对殷墨……说不上讨厌。
肩宽腰窄,长得帅家世好,床上也……甚至如果昨天不是殷墨解围,她就算躲过这次算计,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跟他结婚,完全是百利无一害的事。
她只是还有些不习惯。
看着如此冷漠正派的一个人,在床上竟然什么骚话都说得出口,还……那样。
原谅她乖乖女了一辈子,从未感受过如此情事。
即便昨晚没做到最后,依旧让她颤栗不已。
沈鸢加快脚步,刚走出大厅,正要拦辆车,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强劲有力的手指这会儿却小心翼翼扯住她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殷墨眼帘低垂,“是不是我昨晚太过火,吓到你了?”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几乎能将她整个人笼在阴影里,偏生做出这副可怜相。
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沈鸢也没想到自己竟格外吃这一套,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副驾驶了。
殷墨将她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