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艳阳高照。
江晏是快到午时醒来的。
他扶着胀痛的太阳穴,嘶哈嘶哈的从床上醒来,只觉脑子像被丢入滚筒洗衣机转了一圈。
“昨晚我干什么来着?”
江晏缓了缓神,坐在床沿,企图在乱成一团的脑海中,找出给自己一脑瓜崩的罪魁祸首!
昨夜,他被师尊用玉足狠狠的折辱了一番。
不幸的是,这次惩罚的时间,比上次还要短
江晏回到房间,或许是有些意犹未尽,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忽听门外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动,吵得他心烦意乱。
本以为是师妹那个小吃货半夜不睡觉,起来吃觅食,江晏下床开门,正欲训斥一顿小馋猫,却见夜色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抱着什么东西,蹑手蹑脚的离开剑庐。
江晏一个激灵,顿时困意全无,心想那个不开眼的小毛贼,竟偷到玉清峰来了。
有幻颜千面遮掩,他并不担心自己被发现,于是悄然上前,准备看看这小贼偷了什么东西。
江晏借着朦胧月光,望向那小毛贼,忽的瞳孔骤缩,心惊不已!
虽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但他还是认出了,这小贼竟是一位女子!
样貌不知,但身材丰腴,犹如熟透的水蜜桃,饶是江晏游历五域,见多识广,也仅有师尊一人可与之争锋。
当然,江晏绝非看到女人走不动道,真正让他心惊的是,那女贼偷走的竟是
江晏不解。
冒着这么大风险,潜入大乘至尊的居所,竟只为师尊闺房内的一床被褥?
变态了!
实在是太变态了!
江晏还未靠近,忽然发觉眼前女贼不见踪影。
他心头一跳,知晓自己是被发现了,顿时身子紧绷,如临大敌般四处张望。
可惜
江晏百般警觉,却还是没能躲过暗算。
他被女贼一脑瓜崩打晕过去,一觉睡到翌日午时。
记忆的最后一幕,江晏见到了那女贼真容,两颊霞红,凤眸含春,一副云歇雨收后的摸样
身段绝佳,容颜更是天姿国色。
可
江晏发现,自己脑海中仅有模糊轮廓,怎么也回想不起来那女贼的真实容貌。
“怪哉那女贼以神通抹去容貌,显然是不想我知晓她的身份,可为何又将我送回剑庐?”
江晏托腮沉思,不解道:“难道不该直接杀人灭口吗?”
“咕咕”
腹部发出的抗议声,打断了江晏的思考。
他此时尚在练气,五六个时辰不进食,已然有些顶不住。
“吱呀——”
江晏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位气鼓鼓的绿衣少女。
“师兄,我的十只炸鸡呢?”
林子衿娇躯前倾,腮帮子鼓起,一手叉着腰,一手探出,做出讨要的姿势。
江晏面色一紧。
昨日他回剑庐之时,林子衿就拦住去路,讨要炸鸡,就差喊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十只炸鸡!”
那时自己一脸窘迫。
当时答应下来,是下意识觉得定制黑丝后,定能剩下不少。
可谁成想,一条二手黑丝让他一夜回到解放前!
无奈之下,江晏只好说明天,明天一定!
好在师妹傻乎乎的,被自己忽悠到了,兴冲冲的跑回房间。
江晏问她干嘛,少女一脸兴奋:
“只要我在床上睡一觉,睁眼时不就能吃到十只炸鸡了?”
江晏错愕,心说师妹你真聪明
当时糊弄过去了,现在呢?
总不能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江晏烦恼。
这该怎么办
难不成只能请她吃俺老孙一棒吗?
“师兄!”
见江晏不语,林子衿踮起脚尖,几乎要把手戳到江晏鼻子上,“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江晏额头沁出细汗,眼神飘忽:“这个嘛师妹啊,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先”
“师兄骗人!”
林子衿眼眶瞬间红了,小嘴一瘪:“你昨天明明说好的!”
江晏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无奈之下,他带着师妹去了外门的火灶房。
江晏以林子衿“宗主亲传”、“下一任宗主”的身份,赊账了十只灵尾鸡,从下月俸禄内扣。
师妹拎着十只灵尾鸡,喜滋滋的回了玉清峰。
午膳时间。
师尊还未回来,江晏只好和师妹同桌共食。
他害怕浪费,建议林子衿留几只下次再吃,但师妹坚持要全部做成炸鸡,说自己能吃完!
江晏嗤笑,看了眼师妹平坦的小腹,心说你能吃多少?
谁承想,自己刚吃半只,林子衿身旁的鸡骨头都快堆成小山了。
“师妹,你的胃里藏了只卡比兽吗?这么能吃”
江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