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不进,林素薇的惩罚也跟着重了:打手心的藤条换了带倒刺的,一抽便勾出细小红珠;罚跪的青石板特意选在风口,秋风里冻得膝盖发麻;有时甚至将她关在柴房,不给水食,只让她对着墙角蛛网枯坐。
但萧至宁总有法子扛。藤条落下时,她悄悄引一丝雷霆之力聚在掌心,虽挡不住疼,却能让伤口愈合得快些;罚跪时,她借着膝盖抵地的力道默默练引雷,青石板的凉意反倒让她更清醒。有次林素薇攥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到底在犟什么?垣流书院是多少学子求都求不来的地方,你为何就不能乖一点?”
萧至宁不知如何解释——她是因雷元晶才在课堂上犯困的。最后只将目光移到林素薇鬓边的珠花上,轻轻开口:“母亲,藤条打多了,女儿怕握不住笔。”声音软乎乎的,像只还没长齐毛的幼鸟。林素薇一怔,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松了松,竟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