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窸窸窣窣,鳞甲摩砖声不绝。
住了几日,因为想念妻儿,渔人还是决定离开,村人几次挽留不得,临走时,送给渔人一个大如雀卵的桃核,其中有黑翳流转,颇为神异。等离开之后,渔人再回头寻找,哪有什么桃林深山,只见断崖千仞,下有寒潭,深不可测。
后来渔人将此事报官,太守怀疑是遇到了妖邪,便遣官兵前往探寻,结果官兵都迷路呕血,一无所获。太守又寻求附近仙门帮助,于是仙门派出一众弟子前往探秘,结果只剩下一名小童,回来时双目已盲,手心也长出鳞片。没过几日,那小童离奇失踪,只留下半卷残经,书末朱批:“饲龙者,饵也。“
后三年,匡山多怪事。
有舟子见雾中楼阁,檐角悬桃实,趋之则船覆。随后江边捞得浮尸一具,脊椎尽碎,舌分双叉。
那进入桃源的渔人亦在某日失踪,其妻夜闻叩门声,从门缝中,看见丈夫伏地爬行,肩生逆鳞。
再有几年,照罪司封山,掘地三丈,挖出青铜祭器九尊,上有蟠螭绕柱,腔内积骨如丘。主簿将这些事情记录下来,还未来得及呈报,忽然暴毙衙中。
验其尸,见肺叶生桃枝,开七花,色殷红。
……
“……好了,结束!!”
萧禹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季槐茫然地睁大了眼睛:“这就结束了?我怎么感觉这个故事有点没头没尾的?到底咋回事儿啊?”
萧禹瞥她一眼,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我是说阵法的布置结束了,回头就等着金丹来了!至于说故事嘛,哼哼,才一个楔子而已,我都没出场,后面还长着呢,反正回头有空再和你讲。”
“……”季槐看着前面那堆用电线杆、破木板等各种破烂组成的垃圾堆,心情十分微妙地道:“这真的有用吗?”
萧禹自得一笑:“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亲手布阵!你这种外行当然只能看到外表,如果是个内行,一眼就能看出它不同凡响的内在。”
又道:“正好,趁着人家还没来,还有点儿时间,你让我检查检查身体。”
季槐吃了一惊,讷讷地道:“现在吗,就在这里?!那、那我我我是不是做点儿双修前的准备?”
萧禹好笑地道:“什么双修,你们现代人脑子就是污秽!你不是说自己已经是炼气大圆满了吗?过来,我看看能不能把你推入筑基。”
季槐大吃一惊:“我?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