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法宝乃是修仙世界不可不品鉴的一环,不爽不要玩!
季槐两眼无神,蹲在角落里掰着手指头算:“袭警是要判几年啊?会不会留下案底啊?虽然成为了筑基,但要是找不到好工作那好像还是活不下去啊……”
萧禹没有理她,而是兴致勃勃地开始琢磨起这飞梭的结构。
虽然今世的法宝和他过去那个时代已经大有不同,但拆解下来还是能窥见不少相通之处,如果让萧禹去评价的话就是……化繁就简,返璞归真。因为巧妙到了极点,因此反而展现出一种惊人的简洁之感。
而且奇怪的是,这飞舟的底层阵纹有许多地方,在萧禹看来,非但好像是残缺,甚至可能是互相冲突的,按理来说不能完全自洽,但却仍然可以自如运转……这估计就是那所谓“灵气网络”的用处了,网络的远程覆盖让飞舟上的许多核心功能得以正常运转。
是的,这东西是联网的。
萧禹扭头看了一眼季槐口袋里的手机,若有所思:“难怪人家这么容易就能找到我……”
他道:“季槐,你手机给我一下。”
季槐如梦初醒,忙不迭地将手机掏出来。
萧禹把手机直接扔了。
“啊啊啊啊啊!!!”季槐吓得尖叫起来,人都要崩溃了:“我的手机!!!!”
众所周知,对于现代人来说,手机就相当于生命。
季槐感觉自己像是被刀子杀了一遍,灵魂都出窍了,苍白地跌坐在地上:“完了……”
“完什么完。”萧禹笑道:“回头再买一个就是了。那玄律堂就是用这玩意儿定位我的,一会儿我充好了电,再让这飞舟坠毁,我们就可以藏入废城区和他们玩儿躲猫猫了。”
他脸上流露出一种久违的兴奋:“刚刚出关就这么刺激……也不知道玄律堂之后会出动什么级别的高手!现代人的功法,我倒是要好好品鉴品鉴!”
季槐的灵魂刚刚飘回来就听到这句话,立马感觉自己人生无望,前途一片灰暗,哭丧着脸:“玄律堂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孜孜不倦,这没道理啊……”
大乘期的老登……啊不对,老祖就在身边,她只好去恨玄律堂了。
萧禹笑道:“我已经大致猜到原因了。对了,之前那个故事,刚刚讲了个开头,要不要继续和你说说?”
季槐不语。萧禹就权当她是默认了,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来:“却说当年曾有个魔门,叫【血海真宗】,行事残暴,人人喊打。那一年,有三个侠士,分别叫苦竹、李青鸾和……怀古,结伴而行,追击一名叫殷无忧的血海宗妖女……”
那一夜,三人追入匡山。月光如纱,夜雾如墨,松针簌簌擦过几人的衣物。只是追了一阵,那殷无忧忽然也不跑了,赤足立于一块巨石上,笑吟吟地转过身来。
只见那妖女裹着一席黑衣,衣着下摆露出一双脆生生如粉藕般的小腿。她的脚踝骨感分明,细红线串成的足链上挂着一串叮铃铃作响的铃铛,两只脚掌白皙如玉,脚趾上涂抹着石榴色的蔻丹,肌肤莹润中淡淡泛红,似夜露凝成的珍珠,脚背上青筋隐现,脚趾微微蜷曲,踩在粗糙石面上,更衬得她整个人如妖似魅……
“前辈。”季槐迟疑着道:“您对某个部位的描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有吗?”
萧禹嘴唇张了张,强调道:“你不懂,这都是塑造人物的重要一环,里面都是有深意的!”
季槐虚着眼:“……”
总之,那妖女斜持玉箫,笑吟吟地道:“诸君追妾千里,可闻此地桃花瘴,入者无归?”
溪边夜风乍起,雾色更浓,桃红色的瘴气陡然从桃林深处推移而来,像是巨浪般席卷。殷无忧一句话说罢,将身一跃,就遁入那桃瘴之中,三人本欲追击,没想到桃瘴猛烈,只是稍一接触就让人头晕目眩,眼睛不自觉地涌泪。
再一看,转眼的功夫,四面八方的桃瘴都如墙般碾压而来,不过恰在此刻,怀古眼尖,忽然发现在桃花瘴气中,居然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小道,也不知为何,分明就夹杂在两侧潮涌的一片瘴气之中,但那小道上居然瘴气不近!
三侠无奈,只好钻入那小道之中,桃瘴猛烈,小道狭窄,几人也只好一路弓着背前行,那小道在涌动的桃花瘴中时隐时现,像是一条扭动的蛇一样变换着,背后的瘴气一浪又一浪,追逐着,逼迫着几人向前。
瘴气仿佛无穷无尽,小道蜿蜒,不知通向何方,隔着瘴气,看见两侧的桃林诡异而扭曲,宛若扭动的虫蛇,让人简直感觉自己是行走在什么魔怪的獠牙之间。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三人又惊又累,精神紧绷到了极致,忽然看见前方隐约好像出现了一丝光亮。
终于,像是穿过了什么无形的门户——桃花瘴的甜腥突然被新麦酒气取代,百十步外,一条溪水潺潺流过,溪对岸外卧着座青瓦村落。
再扭头回望,几人一时怔然,哪有什么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