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李余便收了手电就着旁边的蜡烛,认真地看这本《龙王传法》。
一边看,还一边跟着书里的这些祷文咒法试着行法。
不过,这花了两个小时,依着书里的依样画葫芦,将这各种术法学得勉强像模像样,李余却是一点什么神异都没感觉到。
让李余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这龙王爷到底存不存在?
自己可是还杀了他的庙祝,要是不存在,那也是好事;反正自己准备以科学治庙,可真没打算靠这些。
浔阳县衙,后院客堂之中。
李宗翰正坐在那主位之上,旁边浔阳县丞、主簿分坐一旁。
“大人,那洪庙祝死了,难不成你真信那黄口小儿?”
一旁的吴县丞伸手抚须,看向主位上的李宗翰,缓声笑道:“莫非是因为此子姓李?”
李宗翰不紧不慢地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这才看向吴县丞,淡声地道:“我若是不信他,只怕不出半月,到时候这浔阳县里,怕就是子芳兄你做主了。”
吴县丞干笑一声:“大人说笑了。”
李宗翰轻哼了一声,道:“李余虽是我李氏族人,但其神异,想来子芳兄和陶主簿也曾有听说过的。”
一旁陶主簿倒是也缓缓颔首,看向李宗翰,探询道:“我曾听闻此子,陪其母于龙王庙祈福之后,出门便被天降惊雷劈倒。奄奄一息,抬回家中,不但未死,反而脱去一身焦壳之后,浑身洁白如玉,整个人也一扫以前之木讷,变得极相当聪慧?”
“正是如此。”李宗翰抚须感叹,“今日尔等也在一旁,当见此子之果断,亦可见此子之神采;若说非是龙王爷传命,怎可能如此?”
“而且,那洪庙祝身为龙王庙祝,平时也是颇有神异,今日竟然面对此子,毫无反抗之力。只怕龙王爷真是对其不满。”
这话一出,陶主簿和吴县丞两人都不禁地是微微点头。
两人当时都在一旁,虽然那李余是暴起伤人,但那洪庙祝却是近乎毫无反抗之力;而且洪庙祝死后被拿去祭河,龙王爷不但没有丝毫降罪,那祭神大典也竟然异常顺利。
“那便看今晚了,若是如他所说,今夜降雨,我等便尊他为龙王庙祝。”
“若是不下雨,那”吴县丞转头看向李宗翰。
李宗翰深吸了口气,道:“李余曾在大典上许诺,三日下雨。若是今晚不下雨,我便派人将他守住,三日不下,便将他一家五口送去祭河,以熄龙王爷与百姓怒火。”
听得李宗翰这般言语,吴县丞和陶主簿两人对视一眼,都知李宗翰之打算,便也都不再言语。
这一日下雨与三日下雨,区别不大。
反而倒是多给了两日,大家好做准备。
你李知县想拖延时间,我等也正好多两日布置。
反正三日不下雨,必给你一个包庇罪名,让你李宗翰立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