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沈南初表示自己也同意。
……
傍晚的晒谷场安静得出奇,最后一缕夕阳将草垛的影子拉得很长。
几只麻雀在草堆上蹦跳着啄食草籽,偶尔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沈南初坐在家里的大露台上。
她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清甜的果香在空气中弥漫,指尖沾染上淡淡的柑橘气息。
系统已经给她搞了360°无死角的监控画面。
静静地等了两个小时,没什么动静。
沈南初伸了个懒腰,睡觉去了。
反正有郑同伟跟系统在,问题不大。
一连几日,李梅跟方洁都没有动静。
王建国急得嘴里都长了好几个泡。
郑同伟也有些不耐了起来。
唯有沈南初,整个人十分淡定。
“初丫头,她们不会知道咱们给她们两个挖了陷阱,不来了吧?”
一天不解决这个事情,王建国一天就不心安。
“不会。”
沈南初非常有信心。
“她们两个不是那么大气的人。”
如果大气的话,就不会给喂兔子的草里放入酢浆草了。
她们没这个耐心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行动了。
……
当暮色完全笼罩村庄时,两个黑影果然出现在了晒谷场边缘。
李梅和方洁像受惊的兔子般左顾右盼,方洁甚至还假装系鞋带,蹲下来观察四周,生怕被人发现。
“没人。“李梅的声音发颤,像是绷紧的弦,“快!“
两人冲到草堆前,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酢浆草。
虽说这是她们第三次干了,但是两人心还是提着的。
月光下,李梅的手指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能把草塞进草垛深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方洁更是不小心被草叶划伤了手,疼得直吸气,却不敢出声,只能咬着嘴唇硬撑。
很快,猫尾草里混入了不少的酢浆草。
这两种草晃眼间看上去,十分相似,可酢浆草却是让兔子生病的罪魁祸首。
很快,酢浆草就放好了。
李梅跟方洁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松了一口气的两人,转过身就想离开。
没曾想,就在她们转身要跑的瞬间,
十来个手电筒把突然从四面八方亮起,灯光将整个晒谷场照得通明。
李梅和方洁像是被钉在原地,脸色惨白,瞳孔因为惊恐而放大。
郑同伟跟王建国不紧不慢地从仓库阴影里走出来,鞋子踩在干燥的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两人的心上。
“李梅、方洁,这大晚上的,你们来晒谷场干什么?”
王建国的双眼锐利,好似一把利剑,直直插入两人的心脏。
李梅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方洁直接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手电筒的光照亮她们惨白的脸,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
最后,李梅跟方洁被带到了村委办公室。
十几分钟后,沈南初来了。
“两位,这么晚了,还在忙,够勤劳的啊!“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睛却冷得像冰,嘴角微微上扬,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煤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而诡异。
李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方洁的眼泪已经把衣襟打湿了一大片,劣质的雪花膏被泪水冲花,在脸上留下道道白痕,显得狼狈不堪。
沈南初坐在对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规律的“笃笃“声像催命的鼓点,让两人的神经绷得更紧。
王建国跟郑同伟早就在沈南初来了以后,就做了甩手掌柜。
两人就直接坐在一边,看着沈南初审问这两个臭娘们。
都是她们,害的王建国跟郑同伟好几宿都没得睡个整觉了。
“我们……我们就是气不过……“
李梅率先出声了,声音细如蚊呐,眼神飘忽,不敢与沈南初对视,
“上次选饲养员……“
方洁突然崩溃地大哭,声音尖锐刺耳,
“凭什么选王二妞不选我!她连初中都没读完!“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混合着劣质化妆品的粉末,显得格外滑稽。
沈南初突然停下敲桌的动作。
房间里霎时静得可怕,连煤油灯燃烧的“嘶嘶“声都清晰可闻。
“是谁教你们用酢浆草的?“
她轻声问,声音温柔得像在聊家常,却让李梅跟方洁两人浑身一颤。
两个知青明显僵住了。
李梅的瞳孔剧烈收缩,方洁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这个主意很聪明。“
沈南初站起身,衣服下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