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白马不多时便跨过障碍。
崔永元震惊,没想到戴棠还真有几分本事,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不会,此番就是为了博取他的好感,顺便来个什么坠马讹上自己,想以身相许。
崔永元认真起来,黑马和白马比肩,同时跨过栏杆。
棠绵心下微微惊异,崔永元还真有本事。
场外,孙淑儿来到李墨渊面前。
她眉眼高傲:“世子安好。世子清高稳重,淑儿实在不忍您被人欺骗。”
李墨渊嘴角笑意一顿:“哦?”
孙淑儿吸一口气:“戴棠,她其实是个自轻自贱之人,曾经为了追求崔郎君无所不用其极,甚至绝食逼迫崔郎君娶她为妻,此番作秀就是为了让崔郎君回心转意。这样轻浮的女郎,您还是离远些好。”
李墨渊嘴角笑消失,眸中冰凉:“孙姑娘还真是会污蔑人啊,不论戴姑娘从前如何,都不是你能拿出来取笑的,别说她早已对崔永元无意,就算她还爱恋崔永元,只能证明戴姑娘是个深情钟情之人。”
“不知孙姑娘将他人一片真心拿出来随意践踏,是何意思?”
孙淑儿高傲的神情皲裂,她没想到世子竟然如此相信戴棠,处处维护。
她呼出一口浊气:“世子误会了,淑儿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提醒世子一句,戴棠水性杨花,蛮不讲理,更是恶毒的将温府温欢儿当众推倒……”
“本世子好像和你不熟吧?”
李墨渊沉声打断她:“本世子怎样轮不到你指教,孙府的教养就是污蔑女郎名声吗?哦,对,你有个偷情的母亲,自然好不到哪去。”
他这话毫不留情,孙淑儿气的脸都红了,却不得不忍下屈辱。
“香茗斋那事,本世子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当时本世子就站在那目睹全过程。孙姑娘做戏不会入戏了吧?”
孙淑儿紧紧捏着帕子,嘴唇颤抖。
李墨渊冷声道:“不要再在本世子面前说这些虚无之言,滚!”
孙淑儿屈辱的流下泪,却忍着转身离去。
戴棠这个贱人,到底给世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李墨渊望向赛场中的白色身影,嘴角扬起笑容。
棠绵纵马穿林,绕过荆棘树木,速度很快。
崔永元稍慢棠绵一步,刚进树林。
怎么会呢,他怎么会比戴棠慢!
“戴棠!你用了什么招数?怎会这样快?莫不是给马儿喂药了?”
棠绵懒得理他。
崔永元却觉得她是心虚了,当下便不屑道:“真是贱人,比不过小爷就使这些下三烂的招数。你不知道赛马时给马儿喂药是要取消资格的?”
“闭嘴!”
棠绵转头,眼神狠厉。
崔永元被吓得一哆嗦。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棠绵不理他,身下马儿更快了些,将崔永元甩在后面。
崔永元一咬牙,准备下了场就告诉世子,她使诈。
第一场策马穿林没什么难度,就是考验操控马的能力和马儿的速度。
棠绵超出崔永元十米夺冠。
场外,而孙淑儿正怒其不争。
她真是高估了崔永元,连戴棠都比不过。
官员敲响铜锣,浑厚的声音回荡:“第一场,策马穿林,戴棠胜出!稍事休息,即刻开始第二场:百步穿杨!”
场外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惊叹棠绵的骑术,也有人质疑崔永元的失利。
崔永元牵着黑马,脸色铁青地退到场边,怀柔快步迎上去:“永元哥哥,你神勇无双,定是戴姑娘使了什么手段。”
崔永元咬牙切齿:“待会儿让她见识见识真本事,下了场我定要揭穿她使诈!”
他狠狠瞪向棠绵的方向,只见她已翻身下马,正轻抚白马的鬃毛。
李墨渊策马行至棠绵身侧,递上一方丝帕,带着茶味:“戴姑娘,擦擦汗吧。方才穿林时,那几处急转着实精彩。”
棠绵抬眼,晨光映在她清冷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暖意:“多谢世子挂心。”
她接过帕子,却不急着用。
场外女郎们的窃窃私语又起:“李世子待戴家女郎真体贴!”
“可不是?两人站一块儿,白衣胜雪,神仙眷侣似的……”
孙淑儿远远听着,指甲掐进掌心。
狐媚子,靠张脸勾人罢了。
锣声三响,官员高喊:“第二场,百步穿杨!参赛者上马,各射十箭,中靶心多者胜!”
棠绵利落上马,白马长嘶一声,蓄势待发。
崔永元早已跃上黑马,嘴角噙着冷笑,扬声道:“戴棠,骑术靠运气,射箭可凭真功夫!你莫要再耍花招!”
棠绵眼皮未抬,只轻夹马腹,白马缓步向前。
箭筒已备,她抽出一支羽箭,指尖摩挲箭翎,眼神锐利如鹰隼。
崔永元抢先一步,黑马疾驰,“嗖”地一箭射出,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