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好了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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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城李欢都,问剑对象,林青仙。”
“林青仙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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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听说没有,青仙小师叔前些天好像突破乾坤境了?”
“不能吧,小师叔好像才三十多岁吧,这么年轻的乾坤境?”
“我爸跟我说了,好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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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为什么不可以开放三十六城?天下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天下,既然人人平等,那么让那些普通人也可以修行三十六城珍藏的功法,大家大道之上,各凭本事,有什么不可?”
“够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此事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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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有教无类’对吧?”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是道理并不是像你这么讲的,你先和那些蒙童一起,听我一些课吧。课后再多读一些书,或许就可以找到答案。”
“是,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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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飘回。
已经一千年了啊!
“既然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赵弘毅严肃问道。
“那三位既然已经道心蒙尘,我修道又修了这么多年,手里还有着剑,自然是去往天外,与他们问剑一场了。”
“你那两个徒弟?”
林青仙转过身来,作揖不起。
“龙辉和凌宇还小,不需要参与这些是是非非,所以还望你帮我照拂几分。”
“唉,起来吧,我其实猜到了有这么一天,只不过你当真要如此行事?”
林青仙站起身来,挺直腰杆,坦然道:“为了一己私心,谋划夺取先天祖炁,愧对天下,愧对三祖名号,既然他们如今依旧贼心不改,作为青仙剑的持有者,我有什么理由不走一趟天外?”
“当然了,凌霄天城我也会去,如果我的推衍没有出错,当代城主陆凌霄就是季凌霄的转世吧。”
“当年他既然敢与三祖狼狈为奸,那自然是要被我林青仙问剑一场的。”
赵弘毅犹豫了一下,“到时候我会与你同行,再走一趟天外,就当是最后一次为你护道。”
届时,人间最强大的两位剑仙将会问剑于三祖。
黎明城城主,赵弘毅。
以及上一任黎明城城主关门弟子,如今的松涛观观主,林青仙。
“不一样的,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去了也就去了。但是如果你和我一起,势必会被蒙在鼓里的人们说成是为了一己私欲,破坏三祖在天外的稳固局面。”林青仙否定道。
“可是你一个人……”
“放心,凭借我的大道,不容易死的,况且我有两个这么好的徒弟,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死。”
最终,赵弘毅在林青仙真诚的神色下不在坚持。
“一定保重。”赵弘毅担忧说道。
“嗯。”林青仙重重点头。
这时,光芒一闪,一柄长剑出现在了林青仙身前。
此剑剑身修长,宛若一痕被时光遗忘的深潭寒水,又似一段凝滞不动的青烟,幽幽地映着微光。剑脊并非寻常铁色,竟是一种古雅沉静的青铜之色,却非锈蚀的颓唐,而是经千锤百炼后独有的深沉蕴藉。仔细看去,纹路如流水,又似竹节之痕,隐隐盘绕其上,犹如静水流深,或是竹影轻摇。两侧霜刃却锐利无匹,白如初雪,薄如蝉翼,锋芒虽未吐露,却已然沁着无声的寒意,如深冬破晓时分那最凛冽的霜气,咄咄逼人。
其剑格最为奇特,形如一段微缩的竹根,虬结盘绕,中空有节。这青铜竹节之上,细密地刻着层层叠叠的竹叶纹理,似有风吹过,叶片便欲簌簌而动。握柄裹着颜色幽深的鲛皮,触手温润坚韧,其下起伏的纹路恰似竹枝的天然骨节,与那青铜竹根浑然一体,仿佛一段有生命的青竹,被仙人随手撷取,化为了掌中之兵。
而剑鞘则是另一番意境,以深青檀木为胎,再蒙覆上数层薄如蝉翼的夏布,又不知浸染了多少遍秘制的青漆。层层叠叠,反复打磨,终至幽光内敛,温润如古玉,又仿佛凝固了千年山岚的沉郁青色。鞘身之上,银丝细如发缕,盘曲回环,勾勒出连绵不绝的流云纹饰,在幽青的底子上浮动、缠绕、升腾,宛如山巅云雾被无形的力量拘束于此,又似仙家洞府里缭绕不散的灵气。
剑名“青仙”二字,并不凿刻于鞘上,亦非显眼地铸于剑身。唯有在月华如水、清辉满室之夜,当那冷冽的光流泻于剑刃之上,那青铜的剑脊与霜白的锋刃交界之处,竟会悄然浮动起两个朦胧的青色光晕,正是“青仙”二字!字迹清逸,如烟似雾,似有还无,仿佛青竹之魂在月下低语,又或是山间灵气偶然凝结成的印记。
若是轻叩剑身,其声渺渺,并不刺耳,竟似一缕清风穿过幽谷竹林,枝叶婆娑,飒飒作响,余韵悠长。传说当年铸剑师采东方乙木精金,又于陨星坠落的深谷中寻得奇铁,将两者交融,锻打千遍。最奇的是淬炼之时,铸剑师未取寒潭之水,而是择一凝露深重的破晓,将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