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江南水灾的最新奏报。”总管太监李德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份奏折呈上。他年过五旬,面容白净,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却透着一股精明干练。
萧月瑶接过奏折,眉头微蹙。江南水灾已持续月余,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这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桩大事。她仔细看着奏折上的内容,当看到“林夏”二字时,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朱笔。
“李德全,”萧月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这个林夏,是不是前几日调任江南的那个县令?”
李德全躬身答道:“回陛下,正是。林大人为官清廉,颇有才干,前几日刚到任,没想到就遇上了这等天灾。”
萧月瑶点了点头,心中对林夏有了几分印象。她记得此人在京中时,便以公正不阿、体恤民情闻名,此次派他去江南,也是希望他能有所作为,缓解当地的灾情。可如今,奏折上却只字未提林夏的近况,这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声音颤抖:“陛、陛下,不好了!城南菜市场那边传来消息,说、说有个叫林夏的县令,今日午时要被问斩!”
“什么?”萧月瑶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朱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墨汁溅了一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夏?他怎么会被问斩?为何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德全也是一脸震惊,他连忙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息怒,此事定然有蹊跷。依老奴看,不如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再做定夺。”
萧月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可一想到林夏即将被问斩,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坐立难安。
“来不及了,”萧月瑶眼神坚定,“午时将至,再派人去打探,恐怕就晚了。李德全,备车,随朕去城南菜市场!”
李德全心中一惊,连忙劝阻:“陛下,万万不可啊!您是万金之躯,怎能轻易涉足那种地方?而且,此事尚未查清,万一有什么危险……”
“危险?”萧月瑶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一丝决绝,“林夏是朕亲自任命的官员,如今他有难,朕岂能坐视不理?再说,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随意斩杀朝廷命官!”
见萧月瑶态度坚决,李德全知道再劝也无用。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躬身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备车。”
很快,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驶出了皇宫。车内,萧月瑶闭目沉思,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林夏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何会突然被问斩?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她隐隐觉得,此事或许与江南的水灾有关,甚至可能牵扯到朝中的某些势力。
马车一路疾驰,穿过繁华的街道,朝着城南菜市场的方向赶去。街道两旁的百姓看到这辆马车,都纷纷避让,他们不知道,这辆看似普通的马车里,坐着的竟是当今的女帝。
离菜市场越来越近,周围的人群也越来越密集。萧月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议论声,大多是关于林夏被问斩的事情。
“听说了吗?那个叫林夏的县令,犯了通敌叛国的大罪呢!”
“不会吧?我前几天还见过他,看着挺正直的一个人啊。”
“正直有什么用?这年头,官字两个口,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我看啊,他肯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唉,真是可惜了,听说他刚到江南,就为了救一个落水的百姓,自己差点没上来呢。”
听着这些议论,萧月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通敌叛国?这罪名也太严重了,以她对林夏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看来,此事背后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马车终于在菜市场附近停了下来。由于人太多,马车无法再往前走。萧月瑶和李德全只好下了车,挤在人群中,朝着刑场的方向望去。
只见刑场中央,一个身穿囚服的男子被绑在柱子上,头发凌乱,脸上带着几道伤痕,但眼神依旧坚定。正是林夏!
此时,监斩官已经就位,他拿着一份判决书,正准备宣读。周围的百姓们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萧月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知道,自己必须在午时到来之前,阻止这场荒唐的问斩。
李德全在一旁看出了萧月瑶的焦急,他低声道:“陛下,老奴去想办法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您趁机过去。”
萧月瑶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李德全深吸一口气,突然朝着人群大喊一声:“不好了!那边着火了!”
众人闻言,都纷纷朝着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