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识海中响起了林小雨声音:
“富…富贵哥!你…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啊?好难受!”
“嗯?怎么了小雨?”
周富贵一边擦汗,一边在意识里问道,心中已有预料。
“刚才你推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被丢进了风浪里!你这功夫…好吓人啊!”
周富贵了然,这“阴阳轮转破”对阴魂的震慑和排斥效果果然显著,即使只是余波。
“一点防身的小技巧,专门对付不干净的东西。”
周富贵含糊地解释,“别担心,不是冲你。”
恰在此时,门铃清脆地响起。
开门,是王德发的司机,提着一个精致的多层保温食盒,笑容满面,恭敬无比:
“周大师早!王总特意吩咐,务必让您吃上热乎地道的缙州早茶!蟹黄汤包、虾饺皇、水晶糕、艇仔粥,刚出锅就给您送来了!王总说工地那边热火朝天,完全按您图纸在施工,让您千万休息好,有事随时吩咐!”
“王老板有心了,替我道谢。”
周富贵接过食盒,一股鲜香扑鼻而来。
“应该的!周大师您慢用!”司机躬身退下。
食盒里的美食被周富贵风卷残云般消灭干净,暖意和精力再次充盈身体。
然而,摸着干瘪的钱包,现实问题摆在眼前——功德点暂时无忧,活人钱却已见底。
“搞钱!刻不容缓!”
周富贵扛起破布幡子,再次走向古玩街。逛了一圈,毫无所获,最终鬼使神差地停在了格调清雅的“九雅斋”门前。推开雕花木门,檀香袅袅。
苏九娘正俯身整理展柜,闻声转身。
白色暗绣缠枝莲旗袍勾勒出曼妙身姿,碧玉簪挽着青丝,几缕碎发垂落颈边,慵懒而风情万种。
看到扛幡子的周富贵,丹凤眼中讶异一闪,随即漾开玩味笑意。
“哟!稀客呀!这不是我们缙州鼎鼎大名的‘网红活雷锋’周大师嘛?”
声音清脆带调侃,“今儿个不忙着替天行道,倒有空光临我这小店了?”
目光扫过他额前翘起的“龙须呆毛”。
“苏老板说笑了,”周富贵面不改色,把幡子靠在门框上,“清闲了,沾沾雅气。”
“清闲?”
苏九娘轻笑,优雅烫茶,“杉树坳的戏,林姑娘的事,我可是在直播间瞧得真真儿。功德无量啊。”
话锋一转,美目洞察,“不过嘛,这‘急公好义’的名头响彻云霄,腰包…怕是也跟着‘急公好义’得差不多了吧?这杯茶钱…还付得起?”
被戳穿,周富贵打哈哈:
“钱财身外物,心里踏实就行。”
“哦?是吗?”
苏九娘端茶轻吹,热气氤氲,眼中狡黠一闪,“那周大师是来品茶,还是…又想施展‘捡漏’大法,给‘身外物’回回血?”
周富贵呷茶赞好:
“苏老板慧眼。手头清爽,碰碰运气。您店里的宝贝,我连茶宠腿都买不起。”
苏九娘噗嗤一笑,眼波流转如狐:“买不起店里的没关系。我这倒有个‘捡大漏’的机会,风险机遇并存,看周大师…有无胆量兴趣了。”
“哦?”
周富贵身体微倾。
苏九娘压低声音,神秘道:
“组了个队,探个地儿。传说几百年前玄门高人‘云渺子’坐化之地。”
“至于霞举飞升?听听罢了。但那地方据说有点奇异,可能留了点随身物件或心得。风险嘛…荒山野岭,蛇虫鼠蚁,说不清的东西。机会嘛…万一捞着点啥,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周富贵心动:
“高人坐化地?听着有点意思。苏老板的队伍,想必都是高人?我这就会扛幡算命看风水皮毛,不够格吧?”
“算不上多高,有点压箱底本事。”
苏九娘轻描淡写,“龙虎山张清远,雷法小成。武当李乘风,太极纯阳根基扎实。茅山林九指,符箓阵法拿手。‘钻山鼠’金老七,寻龙点穴一绝。加上我和姐妹白素,身手还过得去。”
苏九娘看着周富贵,“本来八个人,空出一个位子。”
周富贵暗惊:龙虎、武当、茅山!正宗玄门加摸金校尉!苏九娘能组此队,深藏不露!
“嚯!豪华阵容!”
周富贵故作惊讶,“我去…不是拖后腿吗?端茶递水都怕声儿不够响!”
苏九娘抿嘴笑:“周大师谦虚了。王德发城北工地的事儿,风…吹进耳朵一点。能让陈玄通灰头土脸压住‘血光冲煞’,可不是皮毛哦。”
苏九娘语气真诚,“我看重的是周大师人品。关键时靠得住,懂分寸,不贪心。队伍里能打能扛,多个心思清明、气运独特的人,未必是坏事。就当带个‘吉祥物’,万一你这‘捡漏’运气在那边显灵呢?放心,危险轮不到你顶前。”
话半真半假,点破实力,捧了人品,带着激将调侃。
周富贵心思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