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您死不了的,但是您这个年纪,一旦晕倒,屎尿横流,不体面。”
针很细,很长,在清晨的日头里闪着精光。
瘆人。
老头看着那两支让他老眼更加昏花的针,硬生生撑住了,没有晕倒。
就是喘气声大得像风箱:“你个忤逆的畜生!没,没想到,你,你这么不孝,早知道,早知道你生下来就该掐死你!”
贝清欢好整以暇地回他:
“早知道?我要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爷爷,我还不来你家投胎呢!爷爷,我长大了,不会任你们欺负了,当年我爸死了,你联合哥哥他们欺负我妈的事,我没找你们理论就已经很好了,你倒还想倚老卖老的来拿捏我,回去吧,秦家的事情,我会自己看着办。”
心里是很气的,但老头要是在她家里出了事,那就不好说了。
贝清欢去捡了拐杖来,放到老人身边:“拿着,别想打我了,我不会再让你打的。”
老人一把夺过,“呼哧呼哧”地喘气,喘得一旁的宴桂芳死死拽女儿的衣服。
但是,老人并没有晕倒。
在喘了足有五分钟后,他支住拐杖跺了跺:“贝清欢你个畜生!你忘了你爹死的时候,怎么交代你的了是不是?你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