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带伤的脸,敞着受伤的腿,像个迷路后惶然无助的孩子。
看着她哭的毫无形象,边澈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更毒的话没能出口。
断续的呜咽声持续多久,他就冷脸陪着站了多久。
直到姜梨用闷哑不堪的声音说了句“滚啊”。
他才抬起僵硬到好像会吱嘎作响的脖子,转身一步一步迈出房门。
几乎是他刚一出去,身后的门就“咚”的关上。
边澈身形顿住,在原地站了几秒,眼底的空茫才被幽幽燃起的暗火替代。
他一面恼恨姜梨太会拿捏男人,一面又觉得她哭的真是可怜。
他挣扎着,矛盾着,一时心烦意乱。
一门之隔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姜梨又没站稳,磕到了哪里。
边澈烦躁皱眉,厌恨心思被她牵动的感觉。
他一刻不停的走向楼梯,试图借离开这里,摆脱心底的那点在意。
而他走的太急,逃似的,以至于忽略了愣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边母。
边母是被争吵惊醒的。
没想到一出来,会撞破边澈从姜梨这里离开。
她侧过脸,盯着楼下的边澈走出家门,才迈着沾染火气的步子去找姜梨。
门被推开时,姜梨还维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手握着疼痛难忍的一侧脚踝。
她以为是边澈去而复返,但来不及转头确认,后背就被人用力踹了一脚。
“你什么时候和那个野种搞在一起的?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边母怒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