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随时都能摔跤的样子。
还想起她那遍布后背的伤。
越想,越觉得自己贱得慌。
那种女人,他管她是不是去死。
片刻后。
“其他人呢?陪着一起上岛了?”边澈问。
边父喝汤的手一顿,其他人?
这屋里还有谁?
哦,姜梨。
这他倒是不了解,于是叫来佣人。
佣人回:“在楼上养病。”
边澈眉毛压得更低,前一刻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像是全都变成了硬石头。
硌得不行。
“爸,我今晚睡家里吧。”边澈搁下汤勺。
对上边父的视线,又补充解释:“懒得来回跑了,有点累。”
边父点头,“确实不好天天住未婚妻那。”
边澈“嗯”了一声。
他本来也没怎么住过宋眠那。
由于药物作用,姜梨这几晚都睡得很沉。
但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还是有所察觉,眼皮下的眼珠滚了滚。
想醒,却不能立刻醒来。
有脚步声接近,带来一点沉稳的淡香,然后床头的触控灯被人点亮,紧跟着,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
“姜梨,为什么连肚子上都有伤?”
这声音像是直接敲在心上,姜梨迷迷糊糊睁眼,瞬间被趴在身上的人影吓得不轻,缩起身体就想把人推开。
她的力气对边澈来说微不足道。
他主动直起上身,就那么立在床边,望着睡裙被掀至胸口的姜梨。
一半脸蒙着昏黄的光,另一半脸陷在深深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