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溅了他一身,流下茶桌又脏了他的皮鞋,让他顿时皱起眉毛。
宋眠忙抽了两张纸巾,转身替边澈擦胸口,同时对着姜梨开口,“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吗?”
姜梨能说“对,就是你撞到我了”吗?
她摇了摇头,不想说错话,就没有说话。
“倒个水都笨手笨脚,还得让别人帮你收拾。”魏茹出声数落。
接着话锋一转,当起和事佬:“快和眠眠边澈道声歉,老实坐回去。”
姜梨点头,看向边澈,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边澈见她这副窝窝囊囊的样子就心烦,拧眉站起来,“我上楼换身衣服。”
说完就抬脚走了,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出口。
宋眠几不可查皱了一下眉,看眼他快步上楼的背影,又转眸看已经坐回去的姜梨。
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不如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
难道是因为姜梨进了边氏,和边澈碰面多了,关系有所缓和?
转眼到了晚饭时段。
佣人端汤送菜,宋眠和边家人围桌而坐。
闲聊间,宋眠佯装不经意地提起穆家,说的是穆家老爷子和她爷爷是旧相识,却顺带提了一嘴穆闫明。
顿时,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边正业和魏茹对视一眼,克制着没有去看姜梨。
而边澈却是不遮不掩,慢慢抬起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姜梨。
姜梨察觉到氛围变了。
她想起边父边母让她讨好穆闫明,又想起边澈对她的误会诋毁,抬眸时,眼圈就有点红。
而一触及她略显委屈的目光,边澈就咬牙收回视线。
一边觉得她装无辜,一边又懒得当众拆穿她。
他到底还是相信了她对他的担心,哪怕只有一点,也足够他在矛盾的心态下,一次次对她心软。
“阿澈,今天的鱼很鲜。”宋眠一手替边澈布菜,藏在桌下的另一只手,却死死攥着裙摆。
下午喝茶时不是她的错觉,边澈对姜梨的那种敌意和攻击性,确实不如之前明显了。
她不明白,姜梨这种家世、头脑、身高、学历样样比不上她的廉价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为什么边澈总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姜梨影响?
眼底闪过嫉妒,宋眠却对着边澈更高的扬起唇角。
她会让他会对姜梨死心的。
边澈这种人,最受不了的就是n交的女人。
……
季度奖金结算后,边氏内部通常都有一场例行聚会,时间定在这周五晚八点半。
平常各部门的小型聚餐姜梨不会去。
但大型团建活动,她的身份大家又都心照不宣,就不得不跑上一趟,起码露个脸。
加班结束赶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
姜梨一边和脸熟的同事笑着致歉,一边找了个角落坐下。
不过她的身份、以及她日常穿梭在管理层的职位,注定她今晚低调不了。
有巴结的,有故意捉弄的,也有单纯凑热闹的,总之过来敬酒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姜梨不够圆滑,又顾虑太多,躲酒水平相当一般。
加上没人替她挡,很快就被灌醉了。
见状,她周围的大多数人慢慢散了。
只有个不起眼的男职员,始终留在她旁边。
看时机差不多了,男职员找到手机里的神秘人聊了几句,然后拉起伏在桌上的姜梨,做出送她离开的样子,带她出了会客厅。
这个时间,厅外没什么人。
男职员一路带人到了楼梯间门口,然后让姜梨以一个暧昧的姿势,整个趴在他怀里,再伸手抽出她束在裙子里的衬衣,把手塞进她后腰。
远看,就像一男一女干柴烈火,情难自禁,躲在隐秘处放肆亲热。
没多久,男职员手机响了。
-可以了,现在带姜梨上楼睡了她,记得录好视频发给我。
男职员瞬间冷汗都出来了。
他回复:你找别人,我还想保住饭碗。
怀里的可是董事长儿媳,他拿钱拍两张暧昧照片,还能和人解释是误会。
要真把人睡了,他在本市还混得下去吗?
叮,手机又响了。
男职员怕再次抵抗不住金钱的诱惑,看都没敢看,直接把一直不愿意透露身份的神秘人删了。
躲在转角的“神秘人”宋眠心口起伏着,哪怕猜到这男职员难成事,也还是觉得生气。
重新拿起手机迅速发了条消息,宋眠再次看向楼梯间方向。
她的人已经迅速从楼梯间走了出来,从目瞪口呆的男职员手里接过姜梨。
被拽衣服时,姜梨就撑着睁开了眼睛。
醉酒让她反应迟钝,神思混沌,但并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