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自等待抢救的边澈,简直度秒如年。
他直直盯着门上血红的大字,恍恍惚惚想起很多事。
他开始后悔最近没有彻底推掉工作,亲自在医院陪姜梨、照顾姜梨。
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把她交给任何人,包括她的家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边澈瞬间冲了过去。
医护匆忙拦住他,安抚:“病人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稍安勿躁,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姜梨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边澈就算寸步不离地跟过去,最后也只能在门外远远看一眼。
深夜。
边澈被穆闫明叫走。
两人在医院附近的小巷碰面,等私保把抓到的人带来。
“是谁。”边澈问。
穆闫明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抬手看了眼时间。
边澈不放心姜梨,整个人又急又燥,“你不是说你抓到人了?你难道骗我?!”
昏暗的灯光下,穆闫明眉心一沉,“就算要变成疯狗,也麻烦你去咬该咬的人。”
边澈瞬间挥拳,穆闫明侧头躲过,同时一把架住他的手。
好在这时候,私保到了。
边澈听到动静刚回头,脚边就被扔了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似乎是个女人。
“少爷,问出来了,”私保恭敬开口:“是宋眠买通这人给输液瓶里加了药。”
长巷内一静。
一阵冷风过,边澈弯腰,单手拎起女人后领,拖着她一步一步出了巷子。
巷内,私保请示:“少爷,要跟去帮忙么?”
穆闫明抬脚往外走,“不用帮,盯着他,看他怎么做。”
凌晨一点多。
边澈到了宋家。
噗通。
血淋淋的女人砸在地上,佣人和宋母齐齐吓白了脸。
宋父扫了一眼,一脸沉肃地问:“什么意思。”
“叫宋眠滚出来。”
宋母皱眉,害怕又生气,“你怎么说话的?宋家以前对你……”
“让宋眠滚出来!”边澈阴沉沉重复。
宋父沉着脸,“等你冷静下来,再和眠眠谈。”
话音未落,楼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很快,宋眠快步踩着台阶跑下来,身后跟着惶恐的佣人。
“先生,太太,拦不住小姐啊……”
宋父宋母齐齐回头,异口同声:“回房间去!”
宋眠充耳不闻,也不看地上的血人,绷着嗓子质问边澈:“你终于肯找我了?终于舍得见我了?”
“闹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你和姜梨逼我的!是你非要离开我!是她非要抢走你!”
听到她提姜梨,边澈几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到几乎单手把她举起。
周围人齐齐变了脸,宋父宋母立刻过来拦。
边澈一挥手同时甩开他们,虎口始终死死卡住宋眠的脖子,眼底是赤裸裸的恨,“我不会就这么掐死你,直接让你死太便宜你了。”
况且姜梨还在医院,他还不能让自己出事。
宋眠神色扭曲,双手攥着他手腕,艰难开口:“你、信不信……我、就算死了……也能毁了姜梨!”
边澈不敢大意,咬牙道:“说清楚。”
“放、放手……”宋眠快要窒息。
边澈克制着松手。
宋眠腿一软直接摔坐在地上,按着脖子贪婪地大口呼吸。
宋父宋母赶紧围上来查看,宋母心疼得直接红了眼眶。
没有理会他们,宋眠死死盯着边澈,嘴角阴险挑起,“去我房间,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宋母不放心,“眠眠……”
“没事,”宋眠从地上起来,冷笑一声,“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一路上楼,进到房间。
宋眠开了电脑,调出加密文件夹打开,一张一张地点开里面的照片。
只一眼,边澈就怒不可遏的一把抓住她脑后长发。
宋眠吃痛,笑得得意又扭曲,“这些照片,我随时都能散播出去,你不知道我拷贝了多少份,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存在别人那、又具体存了多少份——”
“你敢动我吗?别说我出事,我就算是一个不高兴动动嘴或手指,姜梨就彻底毁了哈哈哈哈……”
这一秒,边澈恨不能回到过去,早早把宋眠弄死。
他用爬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森然问:“你怎么拿到的这些照片?你还对姜梨做过什么?”
宋眠被迫仰着头,心里却满是快意。
她受气这么久,压抑这么久,终于能痛痛快快地笑出来。
“姜梨在边家的时候,魏茹为了方便随时打她,根本不让她锁卧室的门……我留宿边家那么多次,进她房间不是轻而易举?”
“我随便弄点药迷晕她,不就想拍她什么样子,就拍她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