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边澈没有理会。
    不一会儿，手机上方突然弹出新闻推送。
    “飞机失事”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边澈原本想划掉消息框，却猛然发觉标题内的航班号有些眼熟。
    手一抖，他整个人凝固在原地。
    弹窗自动消失，可标题却始终横在眼前。
    边澈僵硬地去搜索新闻，又抱着侥幸去比对姜梨所乘坐的航班号。
    一字不差，一模一样。
    耳边仿佛有闷雷滚过。
    边澈倏然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向服务台。
    服务台前已经有人在咨询，恐慌绝望的样子看的边澈呼吸困难。
    他忽然就不敢问了。
    好像只要不去确认，姜梨就没有出事。
    他恍恍惚惚往后退，懦夫一样缩在一边。
    越来越多的遇难者家属涌进机场，渐渐围住服务台。
    机场的工作人员迅速出来维持秩序，安抚家属情绪，还一一送上温水和糖果。
    到边澈面前时，工作人员像是不忍心，递水时低声说了句“节哀”。
    而这两个字像火星，瞬间引爆所有的悲痛和恐惧。
    “节哀什么？为什么要节哀？”边澈吼叫出声，吓了别人一跳。
    可紧跟着，他就双膝一软直挺挺跪下了下去。
    “不会的！为什么偏偏是她的航班出事！”
    他一前一后的反应像是得了失心疯。
    眼泪落下的同时，他撑着地面，另一手握拳不断往下砸，试图发泄那些快要胀破心脏的痛苦。
    他悲痛欲绝的样子点燃了周围所有家属的悲伤。
    原本细微的哭声大了起来，其中不乏怨天怪地的叫骂。
    嘈杂中，边澈慢慢瘫坐在地，再也忍不住的失声呼喊“姜梨”，要她回来。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甜的嗓音：
    “……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