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丰淡淡一笑道:“留你二人倒也不必,只是你二人须接我一剑再走不迟。”
司空没明白过来,疑问道:“一剑?”
林秀丰点了点头:“对,一剑,”言罢将太乙剑执在手上,指着司空杀星二人道:“看好了,我可出剑了!”言毕,太乙剑倒背身后,左手二指于前,默默运起阴阳二气,面向前方,手指法诀点出,猛然间,虎牙峰前狂风大作,山石作裂,阵阵风夹沙石卷向二人。
妖皇洞二使离杀星较近,被这风沙弄得眼难睁开,忙远远的退在一旁。阵阵石沙形成左右两个圆阵,将杀星司空二人各自围在其中,杀星司空哪敢大意,紧握萧杀、照胆二剑护身,林秀丰身形一动腾空而起,二人便觉不见其影,只见着林秀丰法诀点出的震云敲山的太乙玄宗术法,听到呼啸之声时,林秀丰己在二人头顶上空,太乙剑在上华光劲起,二人所站之地,被自上而下的剑气划出道道深槽,二人皆知林秀丰只出一剑,也当是雷霆一击的一剑,都全力于剑上,萧杀照胆双剑暴涨本体剑光,迎向林秀丰太乙剑。
林秀丰自上而下的这一剑,蕴含两道重手的太乙混元气在其中,杀星司空二人双剑与太乙剑相交之时,便觉察到林秀丰绵绵真气将二人困住,手中剑滞于向前,本来随心能成的招术受太乙剑来势克制,平日里霸道无比的双剑,却不能将威力展出,不禁心道不妙。
二人全力于双手抵御,太乙剑斩在萧杀照胆二剑上时,顿将二剑的本体剑芒震得四零八落,两股太乙混元真气自剑上传至,杀星司空各承一道,全都抵挡不住,被两道真气一下击退数丈,二人都觉得胸如刀绞,勉强站住,各自狂喷出一口鲜血来,两柄上品神兵也似被真气击溃了剑魂,竟然毫无战意,黯然失色。
杀星司空二人自出山以来,哪有对战过此等高手!林秀丰这一出手,必然是道家灵境大修为才可以办到,二人被一剑击溃,心如死灰。
林秀丰一击出手,便即罢手,他说过只出一剑,便也只出这一剑,这一剑,他是要震慑群魔,也是太乙门扬威立万的一剑,同时,也是提升本门弟子信心的一剑,让他们看到,把自己太乙门的功法修炼到家了,即便什么上品神兵萧杀剑、照胆剑,也不过如此。
众弟子心下欢欣鼓舞,今日放这法王走,非是本门不敌妖皇洞这一干人,而是为了救下公扬俊才做出的妥协,看到掌门一剑败帝宗两大高手,个个豪情万丈,都想着希望他日能修到掌门这等身手。
污衣与妖皇洞众人也是骇然,知道适才相斗时,林秀丰并未全力施为,今日能全身而退,纯属饶幸。
林秀丰看了看几人,将太乙剑收回,冷冷的道:“你们走罢,他日若再敢闯山,可别怪太乙门以剑之道待客。”污衣本欲向林秀丰讲出他日再来请教的挑言,此刻也默不作声,扶着法王,让血蝠上人照看杀星司空二人,道了声讨扰,便领着一干人飞离而去。
血蝠上人拿出青符令箭,将一众盘在头顶的蝙蝠一并招走。
杀星司空及妖皇洞一干人走后,公扬儒拈须赞道:“掌门师弟这一剑,可谓一击万霆,从此以后,谁敢再来太乙门生事,可得拈量拈量好。”
林秀丰道:“若不以威势相逼,这几人日后恐成我太乙门大麻烦,各位弟子修为都还尚不足以相敌,更缺对阵经验,又没有行走历练,遇上这等恶人,哪有不吃亏的道理?”
公扬俊惊魂稍定,平日里骄傲得紧的他今日大受打击,忙向林秀丰拜谢搭救之恩,他与污衣长老相交不过回合之间,手中含光剑且一招未出之际,便被妖人得手,对本门功法本报之怀疑,又见掌门师叔一剑之下,便降两大邪门高手,才明白修为和对敌经验之重要。
公扬儒看出儿子心里所想,便道:“俊儿,以你现在的身手,若是懂得应变之道,这污衣长老可一招败你,但却不可一招擒你,你被他以妖皇洞妖幡邪术所乘,不必太过自恼,从今日起,你们众弟子练功修法,亦要真学实练,且重在应敌对战之法。”公扬俊及其它师兄弟点头称是。
林秀丰接着话题训示道:“众位门人弟子听着,你等习练尚须提境,且无对敌经验,从今日起,当不以破境为第一,应多悟对敌之道,自古以来,境高者倒在不如自己的敌人手上也不在少数,临敌善机变者往往可以以下克上,必要苦练此道补拙,三年之内,不许门人弟子在外行走。”
林月夕一听父亲此命,嘴角立刻翘了起来,她本就心心念念的想要去仙鹤岛,此刻却被告诫三年不准出山,失望无比,但也知道既然爹爹这么说了,怎么也得遵从,想想三年也不是太久,便也没抱怨出来。
来鸿楼一脉今日在虎牙峰前,被污衣抓了公扬羽,肖少钦和纪少福等弟子都觉得面目无光,偏是朱实坏透了,故意不停的瞄着肖少钦和纪少福,他虽不说什么,二人都心知朱实一定便是在嘲笑他们。
肖、纪二人心里愤恨,又不敢表露出来,公扬俊将二人叫至一旁道:“你二人不必理会他们,亦不必气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