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总的花费不多,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接下来在谈价格的时候,巴颂的价格确实比金象低8,但要求一次性签订一年的独家供应合约,且预付款比例高达60。
独家供应陈秉文怎么可能答应。
巴颂的条件看似价格优惠了8,但一年的独家合约捆绑住手脚,60的预付款更是将资金风险转嫁给陈记。
更别提那令人堪忧的品控和遮遮掩掩的态度,这样的供应商,如何能支撑陈记产品的品质招牌?
“巴颂经理,”陈秉文放下手中的样品。
那罐暹罗金椰的椰浆颜色略显浑浊,香气也不够纯粹。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态度,“我们对合作伙伴的要求,不仅仅是价格。
品质的稳定性才是长期合作的基础。
贵厂的品控流程,恕我直言,无法达到陈记的要求。
独家合约和60预付款更是无从谈起。
如果贵方能拿出切实的改进方案和诚意,我们可以考虑小批量试单,建立初步的信任。”
巴颂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倨傲和不耐烦。
他显然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港商的眼光和胆魄。
“陈老板,”巴颂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爱买不买的轻蔑,“我的椰浆品质非常过硬,无论销到哪里都抢手!我这个价格已经很给面子了。
您要是要求这么多,那请自便吧。
不过我要提醒您,错过我这里,别的地方可没有这么好的货。”
他挥挥手,一副送客的架势。
陈秉文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既然如此,打扰了。祝您生意兴隆。”
说完,他对阿昌和塔纳蓬示意了一下,转身便走。
一次失败的谈判,但至少明确了暹罗金椰绝非良选。
“陈老板,别灰心。”塔纳蓬在车上安慰道,“攀牙这边鱼龙混杂。颂帕老爷那边,才是真正的好货色,信誉是出了名的。”
“直接去清迈!”陈秉文点点头,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热带雨林。
从攀牙辗转前往清迈湄林县,又是一段漫长而颠簸的旅程。
当车子终于驶入颂帕椰园的范围时,陈秉文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眼前的景象与攀牙的工业区截然不同。
连绵起伏的丘陵上,是望不到边的、排列整齐的椰林。
高大的椰树郁郁葱葱,在阳光下舒展着巨大的羽状叶片,沉甸甸的椰果簇拥在树冠下,透着勃勃生机。
空气清新湿润,弥漫着青草、泥土和淡淡椰花的清香,一扫旅途的燥热与烦闷。
然而,当汽车颠簸着驶入那片被高大椰林环抱的区域,停在那座充满南洋风情的平房办公室前时,陈秉文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办公室门口悬挂的牌子没变,还是那块朴拙的手写木牌“颂帕椰园”。
但一辆印着“泰丰食品”logo的崭新冷藏货车正停在门口,工人们忙碌地将一个个密封的银色金属桶装上车。
陈秉文非常肯定,那些银色金属桶就是装椰浆的桶。
办公室门口,一个穿着泰丰制服的中年泰国人,正与一位身材精瘦、穿着亚麻衬衫的老人交谈。
陈秉文一眼就认出,那老人正是老颂帕!
前世他只在庄园大厅的墙上见过老颂帕的照片,如今却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陈秉文深吸一口气,带着阿昌走上前。
这时,泰丰的经理似乎结束了谈话,朝颂帕点点头,转身上了货车。
“萨瓦迪卡。”
陈秉文上前几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目光直视颂帕,用英语夹杂着有限的泰语问好,同时递上自己的名片:“颂帕先生?
鄙人陈秉文,来自港岛,经营食品生意。”
颂帕转过身,接过名片,与陈秉文握了握手,“陈老板,欢迎来到颂帕椰园。”
颂帕的英语带着口音,但非常清晰流畅。
陈秉文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久闻颂帕椰园出产泰国顶级的椰浆,品质极佳。
我此行专程拜访,希望能与颂帕先生建立长期合作关系,采购贵园的高品质椰浆原料。”
“啊”颂帕脸上的客套瞬间呆滞。
他重重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手无奈地指向泰丰货车远去的方向:“陈先生,你晚了一步啊。”
陈秉文眉头微皱:“颂帕先生的意思是?”
“唉,”颂帕摇头,无奈的摊了摊手,“就在昨天,我们刚刚和泰丰食品续签了一份新的、为期三年的独家包销合同。
三年!未来三年内,颂帕椰园所有的冷榨椰浆产能,百分之百一滴不少,都已经属于泰丰了。
刚才装车的,就是他们这个月的订单。
合同白纸黑字,签得非常死,有高额的排他性条款。
我们没办法再卖给任何第三方了。”
他强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