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字:
关灯 护眼
新笔趣阁 > 秀才娶了兵 > 18 听琴

18 听琴

    陈秉正声音微弱,“你摸一摸,是不是有点热。”
    “嗯,有一点。”
    接下来是轻微的水声和摩擦声,林东华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他把住这根铜管死死不放,将女儿推到一边,“凤君,自己到一边玩会吧。”
    凤君见他语气生硬,知道必有缘故,眼珠子转来转去,“爹,他俩肯定是在干坏事,对不对。”
    林东华的脸瞬间涨红了,“你懂什么,小姑娘家家的,说话没遮没拦。”
    “我哪里不懂了,爹,我还见过你跟我娘干坏事呢。”
    林东华自觉尊严丧尽,差点手一抖将铜管丢在地上,“少胡说八道!”
    凤君一脸不忿地叫道:“我撞见过,厨房里黑洞洞的,你俩烧火不点灯,捧着脸亲嘴。”
    “给我闭嘴!”父亲松了口气,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凤君吐了吐舌头:“男女做了正经夫妻就不算坏事,不是夫妻的才算没廉耻,这道理我是懂的。”
    林东华万分无奈,也开不了口解释,只得闷声不语。他将铜管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心道:“姓陈的真不知廉耻,也真不怕死。万一……人没了,棺材……”
    他心一横,索性继续听着,陈秉正声音很虚浮,“用点力。”
    芸香气喘吁吁地答道:“是,公子。”
    又有水声,像是在水盆里搅动的声音,陈秉正说道:“弄干净些。”
    “是。”
    林东华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暗骂了两句,刚想放下铜管,忽然陈秉正又问道:“梳子篦子有没有?”
    “带了。”
    “将头发篦一篦,挽起来。”
    芸香笑道:“您这倒是一把黑鸦鸦的好头发,只是难清洗,索性从脑后编几个辫子,一总在上面挽个高髻,也省得招虱子。脸上已经很干净了,涂些面脂,包管焕然一新。”
    “也好。”
    林东华听到后面,险些失笑,暗叫一声:“惭愧,倒是我心里腌臜了,看人也腌臜。”
    他将铜管递给林凤君:“你听吧,陈大人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叫人洗脸梳头,别冤枉了好人。”
    她听了一阵子,便挑了挑眉毛:“这人真有趣,早上我给他擦脸,他只叫我走开些,原来这样挑剔。”她又想到那位冯小姐丽色无双,“看来能入他眼的都是花朵一样娇艳的姑娘才行。”
    林东华笑道:“我女儿也是傲雪寒梅。”
    凤君听了这句话,垂下眼去。“别取笑了。我像路边的狗牙花还差不多。”
    “可别小看了狗牙花,入药治跌打损伤的,比一般花朵有用多了。”
    林凤君只是苦笑摇头。林东华知道她想起了何家拒婚的事,女儿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难免沮丧,又讲了两个笑话,才将她逗笑了。
    墙的那一边,陈秉正闭着眼睛,任芸香轻柔地将头发从中分开,向上慢慢梳理。头发本就散乱,里面灰尘汗渍处处,她梳得很不容易。
    他额头上沁出了虚汗,周身渐渐火烧一般热起来,连带眼前的人都恍惚了。
    “姑娘,给我口水喝。”
    “好。”
    他急匆匆地将一碗水喝了,更觉得从指尖到心口火辣辣地难过。
    他忽然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冷泉。”芸香手里动作加快,“梳好了,多干净利落。原来瞧不出,公子真是相貌堂堂。”
    眼前的一切扭曲了,火焰突突地跳起老高,浑身的疼痛像针扎一样。他感觉到自己像是在往上飘,大概就是在这里了,“冷泉,地方很好。”
    “哪里好了,年年发水决堤,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庄稼,大水都给冲完了。”芸香叹了口气,话忽然多起来,“就是这名字不行,人都说含笑九泉,再加个冷字,更没什么活路。”
    他勉强睁着眼睛,“希望以后能风调雨顺。”
    “才不指望老天爷呢。”芸香拿起月琴,“公子,要听曲子吗?横竖你也给过钱了。”
    一阵香味扑过来,弥散了整个床帐,在鼻尖缭绕不去。他在虚空中隐约看见了一张柔和美丽的脸,没有说话,只有两行眼泪缓缓流下来。
    他喃喃道:“不要哭。”
    芸香愣住了,她调着琴弦,叮咚两声,“我没有啊。”
    陈秉正微微笑了一下,“会唱《琵琶记》吗?”
    芸香呆了半晌,才吃吃地笑起来,“公子,这里住店的客人点小曲的多了,还嫌我唱得不够俗气。点戏文的倒是没见过。都是十几年前的底子了,唱的不好,莫怪莫怪。”
    她收敛了神色,手在月琴上轻轻一拨,铮铮有声。“夫妻好厮守,父母共长久。坐对两山排闼青来好,看将一水护田畴,绿绕流。”
    “错了。”
    她停下,“哪里错了?”
    “父母愿长久。”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人间不如意事常□□,发愿未必成真。”
    林凤君听到此处,不由得在心里默念道:“这读书人真是矫情,一个字差了,也要拿出来说,难不成要扣人家姑娘的钱。”
    芸香的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执掌风云 执掌风云萧峥 深空彼岸 灵境行者 逍遥小贵婿 天下藏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