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各种人声的吆喝,陆然稍稍抬起脑袋,比起上一次路过时候还有些冻土的农地,此时似乎多了些许变化。
褐色的泥土从裂开的硬壳里涌出来,带着潮湿的腥气,此时已经有不少农夫们便赶着牛犁翻开田垄,嘴里不时发出“吁——驾——”地吆喝着,跟在身边的小孩围着老牛转着跑,忽然眼睛一亮,指着贝拉惊喜的叫道。
“大狗,爸爸,快看大狗。”
“小心点,这是伯爵家的狗。”
贝拉经常在附近跑,这些拜登伯爵庄园下的佃农也都认得,他们叮嘱自家孩子倒不是担心被贝拉伤到,而是担心自己的孩子伤到伯爵家的爱犬。
小孩倒是不管那么多,趁着贝拉从旁边掠过,兴奋地朝着这边跑来,结果看到贝拉背上的灰鼠,更是激动的一脸不可思议。
“爸爸,大狗狗背上躺着一只灰鼠,灰鼠在骑着大狗。”
“别瞎说胡闹,快点回来。”
就是小孩一停顿的功夫,贝拉已经一个健步疾驰出了十几米,只留下一个小屁孩意犹未尽的表情。
“种地好啊。”
陆然莫名感慨,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总让他看到这副场景有些莫名的悸动,倒不是说要种多大的地,就是一小块自给自足的小菜园也好。
贝拉倒是理解不了陆然的感慨,就这么一路奔跑,沿途看见的马车也越来越多,行人也多了起来,挑担的、挎篮的、背着包袱的,也不乏对贝拉和坐在背上的陆然啧啧称奇的。
“借过——借过——”
越来越多急哄哄的调子,周围的建筑也越来越新,越来越高大。
终于,贝克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