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的从脖子上解下一串项链,项链内嵌着铜丝,此时两端被拽着绷得笔直。
“我十三岁就用发簪戳穿了管事的喉咙,那老东西的血喷在我脸上,热得像刚烧开的牛奶。
十五岁在曼彻斯码头,把欠工钱的船主推进泰晤士河,看着他像块破布似的漂着……”
塔玛拉咧着牙:“若不是为了这个破仪式我早杀你八百遍了,你居然在这装着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是不是觉得我拿你一点办法没有……”
咔哒。
阿芙拉看着自言自语的塔玛拉,丝绒手套随意的在书桌下面一抹,抬手时雕花转轮已咔嗒上膛,整个过程快得只剩一道银亮残影,此时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塔玛拉,一脸莫名其妙。
“我就问你这个占卜准不准,有那么难回答吗。”
塔玛拉在看见火枪的瞬间脸色一变,却没有再说半句废话,后脚掌骤然发力的瞬间,裙摆下的肌肉线条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可她刚往前窜出半步。
砰!
塔玛拉的眉心突然绽开一朵妖冶的血花,她正全力冲刺的身体猛地一顿,像是被无形的线骤然拽住,强健的四肢在惯性中踉跄着向前扑出两步。
“还把我地毯搞脏了。”
塔玛拉残存意识的眼睛骤然放大,瞳孔里还凝固着前一秒的狠厉,此刻却被一种更汹涌的情绪淹没——剧痛、茫然与极致荒谬的不可置信。
扑通一下软倒在地上。
阿芙拉无奈的叹了口气,提着裙摆,垫着脚小心翼翼的绕开尸体到门口打开门,一眼便看见了门口齐齐排队想朝着屋内探头挤的鼠鼠们。
“不可以进去哦,里面有不好看的东西。”
正说着,一群士兵模样的守卫跑了上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看见阿芙拉抬手指了指后面,接着便托着着鼠鼠们朝着外面走去。
陆然坐在阿芙拉的怀里,时不时一脸惊悚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贵族少女。
其他鼠鼠是没见过,可陆然能听出那声砰是什么动静。
不是,你这么生猛吗?
陆然还在暗暗感慨,余光忽然瞥见侦探二号鼠依旧依依不舍的探头朝着阿芙拉卧室的方向看。
这小子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