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从犯被废去灵根修为贬为凡人。
陈长凝为了不让陈长生再被欺负,特地求情让朱雀峰收他做了记名弟子,虽然被分配到了火灶房当差,但好在日子还算不错。
姐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拜入明光宗之前更是形影不离,此刻却因资质的云泥之别而渐行渐远。
即便陈长凝有心关照却也无济于事。
大道的洪流推着她一往直前,纵使她想回头看看也好似成了奢望。
那时的陈长生对这个曾经笑意盈盈地喊着自己“弟弟”、如今却要高高仰望的女孩是何心情呢?
他不知道。
又或许是他不敢想。
他的境界实在是太低了,低到他不敢拥有自信,低到连仰望这位亲人的能力都没有。他抬首望去,就好似一只蚂蚁仰起头颅眺望高山,任其如何努力都只能看到山脚,蚂蚁有什么胆量对高山谈论喜爱与否呢?
寿数宛如一柄紧随其后的利剑紧紧抵着陈长生命门,他稍有懈怠就要迎接垂垂老矣的死亡,为此他不得不拼了命地向前跋涉。
修行之人所求无外乎长生,数万年前的前辈是这样,数万年后的后生也会是这样。
二人就这么在追寻长生的逆旅中渐行渐远了
陈长生回过神来,他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好似一只囚在笼中的困兽,此刻正拼了命地想要冲破胸膛。
他望着身旁楚楚可怜的阿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轻轻探出手臂,举止轻柔地抱了一下对方,帮她理了理腰间的墨发。
陈长生侥幸重生,他知道按照历史的发展,自己与阿姐大概率还是会渐行渐远,这就是他们的命。
二人静静地坐在一起,肩靠着肩,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