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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道士抓鬼

    齐云在路上,这才知道,那鬼物已经转移!
    “那鬼物虽然换了地方,但我们总该先去张家露个脸。
    悬红告示贴在那儿,不去走个过场,城北那家若是一贫如洗,我们这趟岂不是白忙活?连口热汤都未必有!”
    话一出口,玄玑子猛地转过身。
    他那张刻满风霜的脸陡然沉了下来。
    “道心!”老道的声音低沉沙哑,“道心若蒙尘,便如明珠投暗!失了根本!
    我五脏观立世,为的是斩妖除魔,护佑生民,不是给那些富户唱堂会、耍把式的江湖戏班!
    几两黄白之物,也值得你动这歪心思?
    今日为银子行虚妄之事,明日便能为了更多银子行不义!
    此乃因小失大!”
    齐云看着老道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凛然与痛心,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师父教训的是…弟子…弟子知错了!一时迷了心窍,忘了根本。”
    玄玑子见他神色愧悔真切,胸中那股怒其不争的郁气才稍稍平复,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
    他收回手,语气依旧严肃,却少了那份凌厉:“罢了。
    初入道途,红尘沾染甚深,有此世俗计较,亦是常情。
    但需牢记,修道之人,当以慈悲为念,行善积德为本。
    道心澄澈,不为外物所动,不为利欲熏染,方能在求索大道的荆棘路上,走得长远,攀得更高。
    红尘万丈,是试炼道心的磨刀石,切莫让它锈蚀了你的锋芒。”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齐云深深吸了口气,挺直脊背,“绝不敢忘!”
    师徒二人不再言语,转向城北深处走去。
    越往北,庆阳府城的繁华便如退潮般迅速剥落,露出底下贫瘠肮脏的底色。
    脚下的路不再是青石板,而是坑洼的土路,被车轮、牲畜蹄子和无数双破草鞋反复践踏,烂泥与污水混杂,在低洼处积成一个个散发恶臭的黑潭。
    断裂的陶片、腐烂的菜叶、辨不出原色的破布头,随意丢弃在墙角路边。
    低矮的土坯房鳞次栉比,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深色的夯土,许多屋顶的茅草早已朽烂塌陷,用破席烂木板勉强遮着。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令人窒息的酸腐气。
    那是汗臭、尿臊、劣质煤烟、久未清理的垃圾以及某种食物彻底腐败后混合而成的味道。
    玄玑子鼻翼微动,脚步不停,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扫视着两侧破败的门户。
    齐云紧随其后。
    巷口,几个穿着打满补丁粗布衣的妇人正聚在一处,对着巷子最里头指指点点,压低的议论声像一群烦躁的苍蝇嗡嗡作响。
    “作孽啊,好好一个人,硬是给打疯了!
    宋家那烂赌鬼,心肝都让狗叼去了!”
    一个干瘦妇人拍着大腿,唾沫星子横飞。
    “谁说不是呢!”旁边一个挎着破篮子的妇人接口,声音带着兔死狐悲的凄惶,“原先多体面的人家,住在西城柳条巷的青砖大瓦房里!
    硬生生让那赌鬼把家底输了个底掉!
    搬到这地方来!也就是怀了身子,那赌鬼能消停几天,现在孩子没了,天也塌了!
    流了那么多血,炕都下不来,那杀千刀的当晚就嫌她晦气,又是一顿拳脚…啧啧,我隔着墙都听见响动,都心寒!”
    “造孽啊!”另一个老妇人摇头叹气,“这才几天?昨儿夜里,我起夜,可吓死个人!
    就听见她屋里…窸窸窣窣,还…还哼歌儿!
    唱那哄娃娃的童谣!大半夜的,瘆得慌!
    我尿都憋回去了!”她说着还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噤。
    “可不是!”干瘦妇人立刻接话,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窥探到隐秘的紧张,“今儿早上听老李头说,那烂赌鬼在外面又欠了一屁股债,放出话来了,说过几日就把家里疯婆娘,卖到南城窑子里去抵账!”
    玄玑子脚步停在巷口,与齐云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老道微微颔首,印证了齐云心中的猜测。
    两人不再迟疑,径直走向巷子尽头那扇最破败的木门。
    那门歪斜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门板布满虫蛀的孔洞和裂缝,门轴朽烂,半掩着一条缝,露出里面同样狼藉的院落一角。
    玄玑子抬手,指节在破朽的门板上叩击了几下,发出沉闷空洞的声响。
    “宋家娘子?在家么?”老道的声音不高。
    门内死寂一片,只有穿堂风呜咽着刮过破门缝隙的声音。
    巷口的议论声停了。
    那几个妇人像嗅到腥味的鱼,立刻围拢过来,好奇又带着一丝惊疑地打量着这一老一少两个道士。
    “道长?”那干瘦妇人胆子最大,探着头问,“你们…找宋家疯婆娘?
    她家能有啥事?莫不是…真撞邪了?”
    她说着,眼睛猛地瞪大,联想到昨夜那瘆人的童谣,脸色刷地白了,“老天爷!该不会…该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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