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唉,算了!人回来了,比啥都强!
你是不知道,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
他语气真诚,“回去有啥打算?工作定了没?我这公务员虽说钱不多,可也安稳……”
齐云靠在车帮上,感受着牛车的颠簸:“还没想好,先回去看看再说吧。”
山道路蜿蜒,牛车慢行。
日头渐渐升高,驱散了晨雾,将田野和远山照得清晰明亮。铃铛声叮当,伴着老牛的喘息,一路行去。
到了县城破旧的长途汽车站,尘土飞扬。
赵新民帮齐云把东西搬上车,塞到座位底下。
发车的哨子尖利地响起。
“老齐,路上小心!到家了给个信儿!”
赵新民站在车窗外,用力挥着手,大声喊着。
他脸上沾着路上的尘土,头发被风吹乱,站在那一片扬起的尘土里,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吧!这几日你也不好过,还去休息,谢了,新民!”
齐云从车窗探出头,也用力挥手。
老旧的长途汽车喷着黑烟,吭哧吭哧地启动了,缓缓驶出车站。
齐云靠在布满灰尘的车窗边,看着赵新民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消失在视野里。
车轮碾过颠簸的土路,载着他,驶向归途,也驶向一个前途未卜的未来。
神仙山的迷雾似乎散去了,却又仿佛在他心底投下了更深的影子。
那件叠好的青布道袍,像一个无声的烙印,留在齐云的包里,也烙在了他这段离奇的经历之中。
不知道,还有没有在穿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