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
加入牌局,气氛活络了些。
互通姓名,都是本省“云岭师范学院”的学生。
戴眼镜的叫刘文,方脸的叫张强,姑娘叫李娟。
他们结伴去邻市“通江”,听说那边新开了几家厂子招文员。
“你呢?齐哥,这大包小裹的,从哪来?”
张强甩出一对k,随口问。
“杭城,一个同学结婚,来吃席。”
齐云码着牌,淡淡地说。
“嚯!够远的!”刘文推推眼镜,“这年头,跑那么远吃席,同学情谊深啊!”
正打着,李娟像是想起什么,边摸牌边说:“哎,你们看这几天的《南江日报》没?
登了个寻人启事,挺悬乎的。
就阳村那边,一个大学生,叫什么来者?也是去参加大学同学婚礼,结果跑去爬什么山,失踪了!
找了好几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报纸上还登了他学生证照片呢。”
张强嗤笑一声,甩出张大王压住刘文的顺子:“嗨!这种外地来的,见着点好山好水就管不住腿!
每年不都这样?钻山沟子,掉山洞,淹水潭子,新闻还少?
也就因为是个大学生,才登个报。
要是个平头老百姓,谁搭理?
名牌大学咋了?脑子不也进水?
我看啊,跟咱们也没啥两样,指不定还更书呆子气!”
刘文附和着点头,也带了点看热闹的调侃:“天之骄子也犯浑。”
齐云捏着牌的手指顿了顿,脸上没啥表情,心里却尴尬得像被当众剥了衣服。
他咳了一声:“咳,是挺傻的……”
李娟却不乐意了,柳眉一竖,对着张强和刘文:“你们俩酸什么酸?人家出事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
探索精神懂不懂?再说了,身份不同区别对待,这不正说明社会有问题吗?该呼吁的是公平!不是在这笑话人家!”
她说着,目光无意间又扫向齐云,越看越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