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驴子被压得直打响鼻。
剩下的,则由众人肩扛背负。
齐云二话不说,主动扛起一袋沉甸甸的谷子,压在肩头,分量着实不轻。
山路崎岖,众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疤脸汉子则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不时用刀鞘抽打走得慢的村民,嘴里污言秽语不断。
齐云沉默地走在前面。
不知走了多久,转过一个林木遮蔽的山坳口,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被群山环抱的平坦谷地出现在眼前。
谷地深处,依着陡峭的山壁,赫然矗立着一座山寨!
粗大的圆木削尖了顶端,深深夯入泥土,围成一道两人多高的寨墙,缝隙间填满了碎石和荆棘,狰狞得像巨兽的獠牙。
墙头稀疏地插着几面破旧黑旗,在山风里无精打采地卷动。
寨门是厚重的整木拼成,包着锈迹斑斑的铁皮,此时洞开着,门口站着两个懒洋洋抱刀倚墙的喽啰。
寨内乱糟糟一片,依着山势搭建着数十间歪歪扭扭的木屋、草棚,炊烟和一股浓重的牲口粪便、汗臭混合的气味弥漫开来。
最显眼的是寨子中央那座最为高大的木楼,竟有几分气派,门口挂着一块歪斜的木匾,上书三个张牙舞爪的大字——聚义厅!
厅前还有一片还算平整的土场子,想来是操练或聚集之所。
整个黑风寨,透着一股蛮横、粗陋又令人窒息的凶煞之气,像一块腐烂的疮疤,硬生生嵌在这苍翠的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