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他自己要出家啊!”
他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带着满腔感激与决绝喊道,
“他是为了成全我张昌龄呐!他知道学生我……我心系殷相爷家的千金!他这是想彻底表明自己绝无此心,把……把机会都让给我呀!可怜我一片痴心,却……却连相府的门都进不去!呜呜……”
他想到自己的遭遇,悲从中来,竟然带上了哭腔,但随即又强打起精神,更加激昂地说,
“陈状元如此高风亮节,待我如兄如父!学生今日在此,拼了这张脸不要,也要还他一个清白!陈状元光明磊落,他若有意,何须出家?他……他配得上殷家小姐!求殿下成全!”
张昌龄这番“肺腑之言”说完,抬起泪眼模糊的脸,带着一种“你够意思,我绝对也够意思!”的仗义神情,用力地看向陈光蕊。
“轰!”
陈光蕊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刚刚那点暗喜瞬间被张昌龄这番“报恩式”的神助攻炸得灰飞烟灭!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你不是最自私自利的么?
你不是最会审时度势的么?
你不是抱了孙伏伽和秦王府功勋的大腿了么?
这个时候你出来捣什么乱?
他眼前阵阵发黑,看着张昌龄那张决绝的蠢脸,心里只剩下一个疯狂咆哮的念头:
这世间…真是呆不下去了!
不然……现在就找把刀,
切了吧!
一了百了算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