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残留着那份强装的法相,胸口因激动起伏,死死盯着那溅上血点的衣袖,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死寂般的、充满了惊骇与震怒的瞬间,一个带着无比庆幸又结结巴巴的声音,清晰地钻进陈光蕊的耳朵,
“禀……禀大人,看……看清楚了,金……金蝉还在壳儿里,在…在打盹,魂儿没……没醒,您这……这砸得好,血…血到手了,一滴没……没浪费!”
陈光蕊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
成了!
他猛地转身,脸上那副“怒目金刚”的表情瞬间褪去,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甚至拍了拍手,仿佛掸掉灰尘,对着几乎要拍案而起的殷开山和目瞪口呆的房玄龄,淡淡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惊恐?”
就好像什么东西从身上退去,陈光蕊肩膀就是那么一抖,他眼中的癫狂也随之消散,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刚才大家都做了一场梦。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