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的脑海中，多出了一样东西。
    一个庞大的，复杂的，包含了机械神教从诞生到如今，所有科技，所有知识，所有秘密的……数据库！
    这是机械之神，那缕神念的……本源核心！
    李鹤轩闭上双目，神念在那个庞大的数据库中，飞速地扫过。
    曲率引擎的终极形态，空间折叠跃迁技术……
    物质与能量的相互转化，零点能源的提取方式……
    血肉与机械的完美融合，灵魂数据化的永生奥秘……
    以及……
    那位于“深渊之口”最深处，关于“旧日支配者”的，最高机密！
    “原来……是这样。”
    李鹤轩缓缓睁开双目，一抹了然，从他的瞳孔深处，一闪而过。
    他转过身，一步，就跨越了遥远的距离，重新回到了“天空神国”号的舰桥之内。
    他看着已经彻底石化的欧阳靖，随手，将一团闪烁着无数数据流光的，金色的光球，丢了过去。
    “欧阳靖。”
    “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机械之神的核心数据库。应该，够你玩一阵子了。”
    欧阳靖下意识地，伸出颤抖的双手，接住了那个光球。
    在接触到光球的瞬间，无穷无尽的，超越了人类文明不知道多少个纪元的，神级科技知识，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了他的大脑！
    “啊——！！！”
    欧阳靖抱着头，发出了一声痛苦而又狂喜的尖叫，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他的大脑，因为接收了太过庞大的信息，当场宕机了。
    李鹤轩没有理会他。
    他只是走到控制台前，看着那张依旧闪烁着红光的，深渊之口的星图。
    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轻轻一点。
    一道新的航线，被规划了出来。
    那条航线，绕过了原本的目的地“深渊之口”，指向了另一个，更加遥远，更加黑暗的坐标。
    “老大，我们不直接去深渊之口了？”
    张楠走上前来，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
    李鹤轩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冰冷。
    “先去，收点利息。”
    “机械神教的老巢，‘万机神殿’……我刚刚，已经知道它的坐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