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先生有福气啊。”
白老汉闻言，却是用力摆手：
“福都是公子给的！”
“老汉眼瞎心不瞎。”
“若是没有公子当年传授本领。”
“白立那小子最多和老汉一样，做个渔夫。”
“哪来的富贵？”
“如今日子好了。”
“公子也莫要去山中避世了。”
“就在府中居住。”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同享富贵。”
听闻白老汉质朴的话语。
陈胜心中很是畅快。
不过。
他有志仙道。
只能婉拒白老汉的好意了。
白老汉依依不舍地拉着他：
“就几天！”
“住几天总成吧？”
“白立如今就在江南大营驻守。”
“快马加鞭，两三日便能到家！”
“这些年他一直念着你。”
“他若知道您回来了却没见着。”
“怕是要把老汉埋怨死！”
“好歹见一面！”
“无论如何也要住上几日，让老汉好生款待。”
陈胜闻言。
终究是应下了。
同白立见一面也好。
正好打听当年那伙贼寇的情况。
若是被收编了。
陈胜也好一一寻去，来个‘灭门惨案’。
之后的几日。
白老汉的确是以最高规格的款待。
锦衣玉食自不必说。
江南的时令、珍馐。
如同流水般被呈上。
府内顶级的舞姬日夜轮番献艺。
丝竹管弦不断。
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精美庭院、古董玉器、古籍字画。
还奉上几位美艳绝伦、知书达礼的侍妾。
可谓是红尘富贵，温柔之乡。
一时间。
陈胜都有种梦回当年，第一世‘燕王府’的感觉。
他也不推辞，安然受之。
……
三日之后。
白立带着百余亲卫骑兵归来。
马蹄如雷由远及近。
骤停于府门外。
终于抵达。
“老太爷！”
“国公爷回来了！”
门外传来下人惊喜高亢的通传。
前院。
一个厚重如钟、难掩激动的呼声响起：
“胜大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陈胜轻笑着，踱步至前院。
他仔细打量着那道身影。
全然看不出当年灵动瘦小的模样。
此时的白立肤色黝黑。
身披紫蟒华服，腰悬玉带，虎目精光慑人。
身量一米八，也算是魁梧壮汉。
不过而立之年。
白立却是满脸风霜，两鬓斑白。
想来军伍生涯，也并非一帆风顺。
此刻。
白立也观察着当年的‘胜大哥’。
一道青衣立于阶前，身形奇高，伟岸非常。
气度出尘，好似青松挺拔。
面如暖玉，俊朗非凡。
好似一个翩翩少年郎。
陈胜轻轻一笑：
“怎么不认识了？”
白立大声感叹：
“哪里敢认？”
“这般多年过去，胜大哥还是这般年轻。”
说话间。
他快步上前，悄悄踮起脚尖，送出一个虎抱：
“胜大哥，你可想死我了！”
两人叙旧几句，又走到内堂。
……
内堂，熏香袅袅。
白立挥退所有仆人。
只余两人。
他亲手为陈胜沏上一杯龙井。
闲谈几句。
陈胜又问询了当年常在白龙江盘踞的‘锦旗贼’。
白立随手一挥：
“当年听大哥提起落水的经历，我便暗中记住。”
“后来我领兵驻守江南。”
“便派遣水师，暗施小计，诱杀了这伙贼人。”
“连他们的巢穴都烧成灰烬了。”
陈胜闻言，顿时一笑：
“难怪我寻不到踪影。”
“看来要欠你一个人情了。”
白立哈哈一笑：
“大哥说这作甚。”
“若是没有大哥传我一身绝学，修成先天之境，我哪有今日？”
陈胜摇头，却不这么想。
当年白老汉对他有救命之恩。
这才传下武功。
如今。
白立重视两人情谊。
特地替他报了灭门落水之仇。
这段时日。
白老汉也是好生款待。
陈胜自有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