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涨红了脸,心中羞耻惧怕交杂纠缠,一时有些踟蹰不前。
三年前,听晚母亲突发恶疾,急需一大笔钱救命。可她父亲早逝,母亲是孤儿,并无亲朋好友能在几分钟内,借给她一笔天价医药费。
绝望之际,沈韫恰好开车路过。
那天,下着暴雨。
她孤零零跪坐在雨夜的公交站牌下,雨水和眼泪将视野模糊成一片。
晕黄的车灯前,沈韫撑着把黑伞走了过来。
他个子很高,逆着光,听晚看不清他的脸。
只察觉到男人将伞移到了她的头顶,挡住了冰冷刺骨的大雨。
她听到他说。
“宋听晚,我帮你。”
声音好听到让人如闻天籁。
尽管,后面还有一句。
“你做我的女人。”
清白。
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
听晚答应了。
毫不犹豫。
“你还有三分钟。”
清冷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听晚的回忆。
她垂下头,认命般上前一步。
其实,听晚一直以来都没有想明白。
为什么看起来清冷禁欲,外人眼中一心做研究的沈韫,脱下衣物后会那么禽兽。
他的人生似乎只剩下了两件事,一是搞科研,二是搞她。
而且,沈韫的命令,向来霸道,惩罚她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尤其是在床上,但凡她不服从抑或违抗,下一次定然会变本加厉。
什么沙发,餐厅,浴池等,那都是小场面。
听晚犹记得,十九岁那年,她因赶作业,第一次放了沈韫的鸽子。
那次,他将她绑在床上,两天两夜没下地。
昏黄的霞光,从窗帘缝隙,漏进主卧的大床上。
男人清俊的眉眼,染了情欲的薄红,语气却极为漫不经心。
“知道错了吗?”
两天两夜,石头都能凿穿了。
何况身上的软肉。
听晚痛极了,眼泪滚了满脸,身子更是止不住地发抖,“知道了,我错了,沈韫,我再也不敢了。”
“亲我。”
听晚一愣,忙讨好地贴上去,柔软的唇瓣轻轻触碰他的。
沈韫身上很凉,哪怕是做那种事,也凉凉滑滑的。
像一块暖不热的冰。
后面,因为听晚乖巧,沈韫就没再继续,给她上了药,接下来两周都没在碰她。
幸好那两天放假,否则学校肯定要记听晚大过。
不过,那时候的听晚心还很大,好了伤疤忘了疼,后来实在没时间,又爽约过两次。
次次沈韫都有新花样,一次比一次更可怕,她的身体和极限,也都被他开发研究透了。
从那以后,听晚就变乖了,也认怂了。
“我先去洗澡,换衣服。”
沈韫有很严重的洁癖,做那事还极为挑剔,每次事前必洗澡。
听晚面上冷静,可伸手拿衣服时,微微颤抖的纤细指尖,还是泄露了几分心绪。
沈韫冷眼瞧着,并未做声。
听晚抱起裙子,一步一步走向卫生间。
待换好,照镜子时才发现,这裙子特别短,堪堪遮住臀部,动作幅度稍大,就要走光。
她下意识抓住裙边往下扯,可刚一拽,‘嗤啦’一声,裙子就裂开了。
听晚:……
沈韫,他果真有病。
她咬唇瞪着那道漏风的裂痕,想用白色围裙遮住,可这衣物也不知沈韫是从哪儿找的,围裙缝在裙子上,卸不下来。
听晚无奈,最后只能用手挡住裂痕,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聆风院的别墅是复式结构,一楼空间很大,挑空客厅空旷到有些寂寥。
静谧的暗夜里,少女纤细脖颈上的银色铃铛,随着迈步,一步一响,传得很远。
听到声音,沙发上的沈韫抬起了头。
少女个子娇小,牛奶般白皙的肌肤,在黑色蕾丝的映衬下,白的像是在发光。
因此,右手臂上的那道嫩红掐狠,便显得格外刺眼。
他眯了眯眸,长指按熄了手机。
听晚第一次穿这样短的裙子,走的很是局促。
羞耻心让她不敢抬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沈韫,我……”
话没说完,就被冷声打断。
“叫我什么?”
沈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个子真的很高,一米九五的身高,足以让沈韫俯视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
而听晚身量娇小,只有一米六,站在他面前,犹如一只真人款洋娃娃手办。
听晚下巴被沈韫掐住。
他指尖冰凉,微微用力,就迫使她扬起了头颅,与他对视。
男人眸子狭长,眼尾下方约一厘米处,有颗芝麻大小的浅色泪痣,幽若深潭的眸底,盛满了毫不遮掩的冷酷欲望。
听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