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殿下,臣这就滚得远远的。”男人从善如流,出了屋还就手帮人关上了身后的门。
行至院门边上时,他瞅见了被武卫们拦在门外不许入内的崔令韫。
提着只藤编食盒的姑娘仰头瞧见他颈侧干透了的那一线血痕,当即满目忧色的怯怯叫了声“爹”。
“爹,您的脖子……”崔令韫嗡嗡着福了福身,她嘴里的话还未能说完,脸上便陡然挨上了一记,那声音清脆,透过了门扉。
“你跑到哪里去了。”
崔谨时这一巴掌抽得虽不算重,可落到一位尚不满十岁的半大孩子身上,仍旧是让小姑娘不受控地一个踉跄,颊侧亦猛然生出了一阵滚烫。
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挨了耳光的姑娘甚是委屈地抬了脸,便见男人微带怒意地沉下了眼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女儿是去给殿下……”取晚膳去了。
崔令韫挣扎着试图辩解,孰料崔谨时却并不打算听她解释,只面无表情地振了衣袖:“行了,不要再废话了。”
“殿下今夜累了,你们守好这里,不要再让任何可疑之人打扰到殿下——”
“令韫,你去把御医请来,殿下的手又伤了,让他重新给殿下正一下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