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屿没出声,脸庞情绪很淡,散漫地掸了下烟灰。
郑少泽却感到了无形的威压:“不用不用,您住这里,我回郑公馆。”
他从口袋掏出证件放在琉璃茶几上,“这是庄眠的通行证,烦请您抽空还给她。”
谢沉屿轻嗤一声,淡漠又嘲弄:“我什么时候闲到给你跑腿了?”
“劳驾,劳驾。”
话毕,郑少泽灰溜溜地跑了。
这位爷他可惹不起,稍有不慎,合作泡汤,实在得不偿失。
不过有一件事,郑少泽很笃定。谢公子并不反感他弄错房卡,否则不会如此轻松揭过。
郑少泽离开。
套房重新坠入无边的沉寂。
谢沉屿倚着沙发背,高眉深目笼在模糊白雾的光影下,辨不清具体情绪。
他漫不经心抽了会儿烟,接通电话。
“臭小子,叫你跟徐家千金见面,你跑港城做什么?回国没两天都不消停,结婚能要你命?”电话那头老太太的声线苍老又高亢。
谢沉屿闲闲地应了句:“你们催婚的劲头要是拿去搞科研,人类早上火星了。”
“少跟我贫嘴!徐家那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结。”谢沉屿懒洋洋道,“今年就结。”
老太太闻言一喜:“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