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住脖子的旱鸭,发不出半点声音。
谢家权而不彰,钟家贵而不显。
两家门阀显赫,看似和平共处,实则早在多年前结下了梁子。
他们敢在这儿议论谢沉屿,无非是仗着钟景淮在。
圈子里都知晓,谢沉屿和钟景淮是死对头,两人明争暗斗多年,上到金融商圈土地竞标,下到结婚对象学校赛事。
而一切仇恨的源头,除了父辈不合,还因为杨画缇。
庄眠垂着眼,手持瓷勺,尝了口冒着热气的盅汤。
不知是今天主厨忘记放盐还是什么,味蕾一片淡淡的苦涩无味。
包厢里的空气骤然凝固,坠入无声死寂。
众人的神经如同一根将断未断的琴弦,紧紧绷着,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顷刻断裂。
钟景淮叠着双腿,口吻斯文:“这些话,在这里说完就忘。若是传出去坏了画缇的名声,谁也救不了你们。”
钟二公子不仅光风霁月,还是个痴情种
围着餐桌坐的千金少爷一下都震住了,面面相觑几秒钟,但转念一想,觉得如果女方是杨画缇,那不稀奇。
“叮、叮——”
郁时渊拿勺子敲了两下酒杯,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干嘛呢,好不容易聚一次,你们倒好,一个个绷着脸演默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