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一时竟无法确定。
“王爷!”门外侍卫急促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探子来报,逆臣残部在青州现身!”
楚望钧像是骤然惊醒。他收回手,直起了身,眼底所有情绪瞬间封藏。
他不再看人一眼,转身,声音冷硬:“不想死,就少给本王耍那些小聪明。”
走到门口,他脚步微顿,并未回头,只留下一句危险的警告,“再让本王看见你用方才那种眼神……”
“本王就剜了它。”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用这眼神看他!
顾意,“……”
房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内外。
顾意撑着身子缓缓从地上站起,指尖抚过脖颈,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她方才的凶险。
从没见过楚望钧这般阴晴不定的样子。
还有这奇怪的态度,金屋藏娇的传言看来也不可尽信。
她走到铜镜前,盯着镜中那张与自己几乎重叠的脸,只觉得荒谬。
当年她女扮男装入仕,靠着谨慎,从未有人怀疑她的性别,却仍因身形清瘦,五官过妖,没少被人讥讽“不像个爷们儿”,那些轻佻下作的调笑里,不乏将她比作娈童的腌臜话。
后来,一路擢升,那些折辱她的嘴脸,最终都跪在了她的玉笏之下。
可她从未想过,楚望钧那狗东西,居然在内宅养了个与她长得这般相似的姑娘。
顾意冷笑一声。
楚望钧,你可真是……出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