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何雨柱打断她,:“昨天发工资,你不是刚领了二十七块五?棒梗抓药,五块钱就够了吧?”
秦淮茹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没想到何雨柱算得这么清楚,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质问,借钱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窘迫得说不出话。
“我…我…”秦淮茹语塞,慌乱地低下头,“家里开销大…婆婆她…她身子也不爽利…”
“哦?”何雨柱嘴角扯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弧度,“那正好。我记得上个月,还有上上个月,你一共借了我八块钱,说是应急。这都发工资了,也该还了吧?我这月相亲又黄了,得攒老婆本。不多,就八块,月底前给我就行。”
秦淮茹猛地抬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何雨柱。讨债?!傻柱竟然向她讨债?!
“柱子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她声音发颤,带着绝望,“我们孤儿寡母的…你就忍心…”
“我也难。”何雨柱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冷硬,“秦姐,帮人是情分,不是本分。这些年,我帮衬你家够多了吧?饭盒、钱、粮票…可落着好了吗?棒梗偷我花生米,贾婶骂我白眼狼。我何雨柱不是开善堂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淮茹手里的空饭盒,“抓药要紧?要不,我替你跟贾婶说一声,让她把压箱底的钱先拿出来应应急?总不能看着亲孙子病着吧?”
这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秦淮茹最隐秘的痛处。贾张氏那点棺材本看得比命还重,怎么可能拿出来?秦淮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怒。
“不…不用了!”她几乎是尖叫出声,捏着空饭盒,转身就跑。
看着秦淮茹狼狈逃窜的背影,何雨柱眼神冰冷。软钉子?这次是硬钉子!想吸血的蚂蟥,就得连根拔起!
他推着自行车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听见中院传来贾张氏那熟悉的、尖利刻薄的叫骂,穿透暮色:
“挨千刀的傻柱!黑了心肝烂了肺!欺负我儿媳妇孤儿寡母!克扣我大孙子的饭盒!还逼债!丧尽天良啊!大家伙评评理啊!”贾张氏拍着大腿,坐在自家门槛上,三角眼通红,唾沫横飞,恨不得全院子都听见。
院里邻居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易中海皱着眉,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刘海中背着手,一副看热闹的架势。阎埠贵则躲在自家窗户后,小眼睛精光闪烁,算计着什么。
何雨柱推着车,面无表情地走进中院。贾张氏看见他,更是来劲,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傻柱!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我们家东旭…”
“贾张氏!”何雨柱猛地一声断喝,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住了贾张氏的嚎叫。他眼神直直盯着贾张氏,“你再嚎一句试试?再敢满嘴喷粪污蔑我,我现在就去街道办,去厂保卫科!把你这些年占的便宜、骂的脏话、教唆棒梗偷东西的烂事,一五一十全抖落出来!我看看到底是谁丧尽天良!”
贾张氏被何雨柱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和冰冷的眼神镇住了,拍大腿的手僵在半空,嘴巴张着,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
去街道办?去保卫科?傻柱他真敢?!
“你…你少吓唬人!”贾张氏色厉内荏,声音明显弱了下去。
“吓唬?”何雨柱冷笑,推着自行车逼近一步,“要不要试试?现在就跟我去街道办王主任那儿说道说道?说说你家棒梗偷我花生米、偷许大茂家鸡、偷二大爷家咸菜的事儿?”
“说说你每次是怎么护犊子骂街的?再算算这些年,你从我这拿走的饭盒、借走的钱票,够不够把你送进去教育几天?”
这话句句诛心!贾张氏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指着何雨柱的手直哆嗦,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她最大的软肋就是棒梗和她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傻柱这是要掀桌子啊!
院里邻居都惊呆了。傻柱今天…太凶了!句句在理,直戳贾家肺管子!
“何雨柱!你怎么跟老人说话呢!”易中海看不下去了,板着脸站出来想和稀泥,“贾婶是长辈,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
“一大爷,”何雨柱转头看向易中海,眼神依旧冰冷,“尊老爱幼我懂。但为老不尊,倚老卖老,教唆孙子偷东西,还反过来污蔑帮衬她家的人,这种‘老’,值不值得尊敬?”
“您要是觉得她占理,那行,咱仨现在就去街道办,让王主任评评,到底是谁不讲理!”他直接把易中海也顶了回去。
易中海被噎得脸色铁青,指着何雨柱“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何雨柱今天油盐不进,浑身是刺,根本没法讲他那一套“团结互助”的道理。
“哼!”何雨柱不再理会他们,推着车径直走向自家屋子,“砰”一声关上了门。
动作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