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裙摆开在四周。
“怎么不起来。”钟直站到她跟前,“再赖着不起,我就拉你起身咯。”
“别!”承安反应激烈,“你背过身去。”
钟直背身。
“往前走。你走前面我走后头,不准回头看。”
这次钟直没有乖乖听话,而是径直转过来。担心道:“安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刚看她面色苍白,眉头蹙起,看起来像身体抱恙。刚死里逃生,他半点都不放心。
“没有。”承安粗鲁的撂过刘海,恨不得打他一顿。
“安娘,你……出……血了。”钟直指着她染红的裙子道。
承安无语,这个呆子好歹弱冠之龄,再是个毛头小子,家里还有个水灵灵娇滴滴的乔妹,怎么就一点都不开窍。
她都怀疑这个榆木脑袋与她青梅竹马到底有没有过花前月下。
“你把外衣脱下给我,然后转过去。”承安斜了他一眼。
承安将钟直的外衣捆绑在身上,绕着腰身严严实实的围了一圈。“可以走了。”
钟直没有挪步而是蹲在她跟前,催促道:“快快上来,我背你回去请前辈看治。”
这种事情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解释!也好,她依言攀到他背上。
承安的手环过他脖子,手上拿着的那束花就倒挂在他胸口,香花沁人心脾。鑲着东珠的绣花鞋一荡一荡的,似水波般漾起他心头的涟漪。
他背着她在野草野花漫长的落日余晖中行走,只觉得轻盈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