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敌人他就有多令人胆寒。
    故而他第一时间便横刀在手，身后浮现出一道霸气威武的硕大龙影，整个人瞬间处于极度戒备的状态之中。
    然而，想象中鬼魈如同甘暮云那般投靠混沌之主的画面却并未发生。
    只见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木讷，一言不发，既不进攻，也不倒戈，两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
    “你在做什么？”
    等了片刻不见反应，混沌之主颇觉意外，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在鬼叫什么？”
    不料鬼魈忽然咧嘴一笑，眼中重新迸射出锐利的寒光。
    “你……”
    混沌之主瞳孔急剧收缩。
    “轰！”
    不等他再开口，一条狂暴的黑色巨龙已然自鬼魈的半截断刃喷涌而出，张牙舞爪，怒吼咆哮，将他整个人无情吞没，霸道的威势令苍穹都要为之颤栗。
    可转眼间，黑色焰光便骤然消失，重新显露出混沌之主伟岸的身影。
    他身上依旧完好如初，就连衣衫都没有半分破损，望向鬼魈的目光中却写满了不可思议。
    此前发动世间生灵冲击起源神殿的时候，他尚未完全吞噬混沌界，所以穆流萤和寒氏兄弟虽然肉身失控，意识却还能保持清醒。
    而如今的他已然成功污染了混沌之门以外的整个世界，不但能够随意控制任何生灵的肉身，就连对方的灵魂也可以做到轻松压制，说是神明，也并不算夸张。
    在他眼中，南宫灵也好，柳柒柒也罢，都不过是凡尘蝼蚁中的一员，实力或许有高低，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就譬如林小蝶和甘暮云如今俱已晋升至顶级强者的行列，可一旦失去锁心珠，还不是要乖乖被他掌控，任他拿捏？
    唯一的例外，便是钟文。
    红绡或许也能算半个。
    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一堆“蝼蚁”之中，居然还冒出鬼魈这么个另类。
    这种事态失控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神明，不该失手！
    “砰！”
    故而当鬼魈再次挥刀砍来之际，他眼中陡然凶光大作，毫不留情地轰出一拳，不偏不斜地捶在对方脸上。
    “咔嚓！”
    鬼魈的面部顿时扭曲得不成人形，整个人化作一道疾光，犹如离弦之箭，“嗖”地朝着远处飞了出去，几乎要消失在视线之外。
    “痛快痛快！”
    然而没过一个呼吸，他却又大步逼近，口中狂笑不止，身上气息不减反增，恐怖的灼意令人心悸。
    “砰！”
    双方硬拼一记，他再次被狠狠捶飞出去，化作了天边的一个小圆点。
    “再来再来！”
    可没过多久，他居然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混沌之主眼前，声音嘹亮，气势如虹，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原来如此。”
    南宫灵眸中闪烁着金色灵光，观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道，“混沌之主这回算是遇见对手了。”
    “大师姐。”
    沈小婉忍不住凑过来问道，“鬼魈为什么没有被控制？”
    “小婉，你想必也注意到了。”
    南宫灵微微一笑，柔声答道，“鬼魈兄的性格异常坚韧，意志力远远胜过常人，无论在战斗中受了多重的伤，但凡还有一口气在，便会爬起来跟敌人接着拼命，从不知妥协和退让为何物。”
    “是啊。”
    沈小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有不少人都在背地里叫他‘疯狗’呢。”
    “其实这些品质……”
    南宫灵耐心解释道，“都来源于一种极为罕见的天赋。”
    “天赋？”
    沈小婉好奇道，“什么天赋？”
    “不屈意志。”
    南宫灵樱唇轻启，嘴里慢吞吞地吐出四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