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铭乡老先生亲自安排之下,他们站在了四位老人身后的中心位置——和李羿忠以及赫少女们站在了一起。
等卡坚卡姐妹分别按下了快门,定在中午的宴会也宣告开始。
只不过,以张铭乡和林铭乡为首的四位老先生却拦下了卫燃和穗穗,而在他们四人的身后,还站着那四位赫少女。
“卫先生,穗穗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耽误你们一些时间?”张铭乡开口问道。
“不耽误,我们随时都有时间。”卫燃连忙说道。
“既然这样,就和我们来吧。”
张铭乡摆摆手,任由千寻搀扶着他,和另外三位被赫少女搀扶的老先生一起走下戏台,走进了紧挨着的一座民房里,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我听千寻这姑娘说,穗穗小姐准备成立个戏班子?”张铭乡直来直去的问道。
“我刚刚偷听了你们的聊天”千寻以符合她的脑回路的直白坦然的承认道。
“确实有这个打算”
穗穗点点头,“我本来正想着等几位老爷子不忙的时候向你们请教一下呢。”
“请教可谈不上”
张铭乡笑着摆摆手,“我们一家久居南洋,包括我连这嵊州话都不会几句了。
张家的铭乡戏班子也在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慢慢落寞了,如今家里的孩子们,逢年过节也就只会舞舞狮子,连基本功都丢了。”
“俺家嘞丽华戏班子也强不到哪儿,这年头听戏嘞人少了,肯下死劲儿学戏嘞更稀罕。
恁这小妮儿要能挑头儿撑起个戏班子,可算积大德嘞事儿!”来自正州的林铭乡也跟着说道。
或许正是因为这句带着浓郁地方口音的质朴感叹,原本真的只是说说而已的穗穗却上头了。
“我确实想弄个戏班子”穗穗说道,“几位老先生不知道有什么建议?”
“你这娃娃,成立戏班子是想做什么?”林益华饶有兴致的问道。
“戏班子嘛,当然是唱戏给别人听了。”
穗穗理所当然的说道,“唱给老外听,让他们也尝尝细糠,顺便赚他们的钱。”
她这如此直白且坦诚的回答,也让这四位老爷子笑了笑。
“既然这样,这枚章子就送给你吧。”
说着,张铭乡将卫燃昨晚才代替星野隼人交到他手上的印章连同首饰盒一并递给了穗穗。
“送给我?”穗穗错愕的问道。
“眼下稀罕还有年轻孩儿待见戏嘞,这物件儿就搁你这儿当个念想儿啦!
横竖恁都成这几个妞儿嘞主事儿了,戏班子嘞掌班印,可算找着主了!”
“所以这算是把铭乡戏班子传给我了?”穗穗错愕的问道。
“看你自己”
张铭乡笑着说道,“这枚章子只是留给你们做个纪念,我们这些不孝后人对不起祖师爷,这章子留在我们手里也只是落得个锁进保险箱不见天日。
既如此,倒不如送给穗穗小姐,以后等穗穗小姐的戏班子成了,哪怕是找个犄角旮旯收着,好歹也能让它蹭几折戏听听。”
张铭乡说完,坐在他旁边的林益华老先生也跟着开口说道,“除了这枚印章,如果穗穗小姐真的打算弄个戏班子出来,我们还想送上全套的行头和乐器。
这些行头、乐器和戏箱,有的还都是铭乡戏班子传下来的。”
“俺们这夯土里刨食嘞老农民,可不敢跟恁两位老哥哥比排场。”
同样从正州一起赶来的赵奉佑哈哈大笑着说道,“恁这戏台子真要支棱起来,缺角少把式嘞时节。
咱这麦秸垛班子现薅现扎,搭台拆台两把抓,管保给恁凑出满宫满调嘞阵仗!”
这次,这方言终于让穗穗以及卫燃的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好在,恰在此时,赵奉佑的孙子走了过来,一边给大家添茶一边翻译道,“我爷爷说,穗穗小姐这戏班子搭起来如果缺人手,我爷爷管着的草台班子随时都能拆人,总能给你凑齐了人手。”
“诸位老爷子您这么说,到时候我可不客气了。”穗穗笑着应下了这些老人的好意。
“你这戏班子要是弄成了,该我们谢谢你才是。”
张铭乡说完,笑着转移了话题,“好了,外面的宴席也该开始了,我们也入座吧。”
闻言,众人也跟着起身,随着这四位老人离开了这个临时借用的房子。
这宴请乡邻的流水席,卫燃和穗穗等人自然是不用和张铭乡那些长辈坐在一桌,更何况,仅凭她们自己就足够凑上满满两大桌了。
“我听说女王大人打算成立个戏班子?”趁着走菜的功夫,秦二世端着酒杯好奇的问道。
“传的这么快?”穗穗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和卡坚卡等人坐一桌的赫少女们。
“我刚刚有偷听到”
张砚舟的女朋友陈汐歉意的主动承认道,“我和砚舟聊这件事的时候又被秦先生听到了。”
“没事没事”
穗穗满不在意的端起酒杯和对方碰了碰,“我确实打算成立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