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他放下酒杯,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冷静。
“不能!”
鹿兆鹏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笑容凝固,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满和错愕:“为什么?子瀚!这关乎西安数十万军民的性命!关乎gm大局!”
秦浩的声音异常平稳,却字字如铁:“镇嵩军现在至少还有好几万大军!我们保安团就算加上所有村勇,满打满算就四百多人枪!今天能赢,是我们钻了空子,是在我们自己熟悉的白鹿原,打的是以逸待劳的伏击战!这跟在野外或者强行突破重兵把守的封锁线去西安城,是两码事!你让我带着这点人,扛着东西,去冲击刘瞎子的精锐?那不是运送弹药粮草,那是送死!”
鹿兆鹏眼底涌起一股失望:“子瀚!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冷漠自私的人!gm岂能只顾自家门前雪?没有国,哪有家?西安就是西北gm的大旗!旗帜倒了,整个西北都会陷入军阀割据的泥潭里!你这里的一时安宁,不过是无根的浮萍!随时会被碾碎!你…你这是短视!是怯懦!”
“兆鹏,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今天被围困的是白鹿原,你能说服他们拼死来给我们送物资吗?到时候,你们一句轻飘飘的以大局为重就一笔带过了,可死的却是我的父母兄弟,你别忘了,他们也是你的亲人!”
鹿兆鹏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眼神中充满了痛苦、挣扎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