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既然老婆已经醒了，他也就能去大狱当班。
只是今日的向老头在同僚看来更怪了。
放了班，向老头在坊市买了两条活鱼，一只活母鸡，急匆匆的赶回家。
他不知道该如何做。
生活还要继续。
只能期望着奇迹发生，也许有一天他重新遇到仙师就能把自己的儿子治好。
这是他一整天思考出来的最好的对策。
活鱼活鸡撒手掉在地上。
蜷缩于地的向老头起身。
向老头佝偻着身躯。
达官贵人更是比猫还厉害的虎。
仇恨能唤醒一个人。
这些事儿他见的多了。
家传功法练了四五十年。
向虎终究老了。
短鼠似乎还想找到论证自己观点的地方，继而说道：“老大，我们就是给他名单，向老头也不敢动手。”
拇指顶在下颌处。
“好汉饶命。”
“饶命。”
“我没糟蹋良家妇女，这是倚红楼外的一条坊巷的暗门子。”
若是因为风言风语，被侠客剁了脑袋，真是死的不甘心。
就是陈全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
痛苦的哭喊。
能够给向老头这个支援，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
昏黄的光芒。
他急忙冲过去。
再看身下的女子，已经昏了过去。
走进内堂。
技击之法如臂使指。
他就像是弥留在这世上的孤魂野鬼，为的只有报仇。
听起来还有些莫名的熟悉。
返回的路上也多有庇护他们，强大又诡异。
院内的人并不多。
只一个照面，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答不好，生不如死。”
他们这些阴沟里的腌臜货招惹不起。
“我想见老鬼。”
“我来，只问你一件事，答得好，命在。”
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证据，只要有怀疑就能逼供。
向老头仅剩的臂膀时刻按在腰刀上。
刚要呼喊，锋利的匕首直接贴在他的脖子上，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是谁指使你们打残向问？”
“可怜问弟，这辈子要躺在床榻上。”
神不知鬼不觉就打晕了女子，又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导致他仰着脖子，根本动不了。
身为绣衣卫百户，自然掌握着常人难得一见的逼供手法。
“野狗帮。”
赌场的后堂，脸上带着一条疤痕的男人正奋力的耕耘，汗流浃背。
现在只不过是靠近了他们而已。
顿时毛骨悚然，直接瘫软。
向老头匆匆而往，敲响了那日清晨来时的小门。
“啊！”
那东西叫仇恨！
短鼠并没有阻拦，这个时候老鬼已经放班回来：“向大人请进。”
披上黑袍的向老头前往了坊市。
“大侠请问。”陈全赶忙回应。
向老头抓起帛书，声音冷冽：“从此，我们的恩情两清。”
热火朝天的赌档。
曲声悠扬。
谁也不知道，上头的贵人们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惹怒他们，导致招来灭顶之灾。
向老头的声音沙哑，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从小在阴沟长大，见识了多少血雨腥风和阴谋诡计。
他崩溃的跪在地上。
这是那个魔修的宝贝。
神色带着遗憾，他说到底也只是梁都的地下老鼠。
又不能带回大牢，所以在杀人之前，当场施刑，获取情报。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他生怕是什么行侠仗义的侠客，听闻了他欺压别人的事迹找来。
不是当年那个绣衣卫百户，二十四衙门中的顶尖高手。
涂山君以前觉得向老头活的太压抑，但是现在向老头很像一个人。
磨刀，揣好匕首，带上毒药迷烟。
宛如受伤野兽的嘶吼。
想起手中的尊魂幡，向老头决定用尊魂幡换取一线生机。
看着地上撒着的老鼠药，以及口吐白沫的妻儿。
虽算是一方小鼠王，但遇到猫同样要死。
老鬼没反驳。
陈全惊恐的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老鬼神色复杂，摇了摇头道：“向大人是不想连累我们。”
“而且我们不收银钱，不仅仅是恩情，向大人会当我们是自己人，庇护我们。”
杀人，不过是重新回到了老本行而已。
涂山君不由得感叹：“好手法。”
短鼠有些惊讶，以前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向老头，怎么最近却走动的多了。
“我想知道我儿前